听到这里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崇应彪你现在骂人都这么高级了是吧,什么叫欲擒故纵,什么叫风骚。
我看你这野男人才骚吧!
抱着我的蒙面男子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愤怒,一个劲的轻拍着我的背让我不要冲动,现在冲出去倒不是我们打不过,只是那倾城估计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场面也太尴尬了。
“听爷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好奇那姚青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可人儿了,竟然能比春辉楼的头牌还风骚。”
二人谈笑之间,崇应彪已经穿戴好了衣裳。我听到那倾城姑娘送走那崇应彪之后,扶着门框发出一声叹息。
“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军营的小倌儿,是吗?”
我越听这姑娘的声音越熟悉,这声音与我一位的故人可太相似了。
那倾城姑娘惆怅了几分过后,便穿戴好衣服也出去了。毕竟外面的热闹和浮华还没有退去,人散曲未终,对于她们这种出卖皮肉生存的歌姬来说,是又一轮的折磨。
我们四个人这才终于从那沉闷的床底爬出来,一晚上的,大戏、好戏看了这么多场,此刻我们的眼睛、耳朵总算是有了些许解脱。
窗外天色已黑,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前前后后,分成两拨陆续出了春辉楼,可我没有被姜文焕带着,而是被那个抱着我的男子拉着出了春辉楼。
其实方才在床底下他抱着我,我闻见那身上熟悉的米香味,就已经知道了那面具下掩藏的是姬发的脸了。
出了春辉楼,我们在南市口等着后面的两个人,姬发这才肯把那面具摘下来。
他身后灯火阑珊,月华如水,微茫的星火之下,他那俊秀双的容颜更好看了。
姜文焕和殷郊也跟了上来,摘了面具,我却害羞的不想摘面具,因为今晚上被崇应彪说得我已经毫颜面可言。
换做旁的也就罢了,偏偏崇应彪方才提到了那几个主角,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崇应彪到底哪门子的看出来了,我是在欲擒故纵,真是气煞我也,我要让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劈死这个乱说话的狗东西。
“你怎么还带着那獠牙面具?”
殷郊问我。
“这面具凶神恶煞,正好助我砍死那崇应彪!”
我答。
“拿下来吧,”
姜文焕啼笑皆非的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想要帮我摘面具。
“你不捂得慌吗?眼下都是自己人,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别管,我还在生气呢!我的刀呢?崇应彪跟谁一个营帐?我现在就要拿刀砍死他!”
“你好好的可别生气了,一会儿赶紧回你的营帐,抱着你的枕头发呆去吧,你这急火攻心的样子,不仅杀不了他,很大可能会被他反杀!”姬发倒是没有急着让我摘面具,但是阻止了我对崇应彪的暗杀计划。
“你们难道不想砍死他吗?他出卖了你们诶?”
我说完这话,三个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我们早就猜到质子旅有大王眼线,并且我们大都推测是崇应彪。”
殷郊看我这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便告诉我了他们哄堂大笑的真相。
“我就说你刚才看见崇应彪进春辉楼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敢情你们早就知道了他是大王的奸细?”
“正是如此。”
姜文焕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你个小笨蛋,这么明显的奸细你才看出来啊?”
“你们居然不生气?你们就由着他这样出卖你们?”
不是,他们居然早就知道了?合着今晚上在座的就我一个老实人?
“大人不记小人过,”
姬发奈的耸了耸肩,“彪子其实很可怜啊,就别拆穿他了,况且我们给他的都是假情报。”
这质子旅的人,真的是人均八百个心眼子,一个比一个狡猾。
不过这样一来我心里总算有底了,崇应彪主动当商王的人眼线都能被原谅,我这个被迫当商王眼线但实际上啥也没说的人,应该也是能被姬发理解的,对吧?
看着他们三个凑一起笑呵呵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悻悻然,拽了拽姬发的衣角,拉着他们几个回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