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看着这让人脊背发凉的一幕。
头上的触感消失，让顾子宸松了一口气……
他抬着沉重的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毫波澜的面容，缓缓开口。
嗓音被折磨的嘶哑：“折磨够了吗，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等顾念笙开口，身旁的江衍突然嗤笑一声。
“走什么啊？好歹也是兄妹，怎么也得聊聊再走啊？更何况，这只是小小的一个教训，这边劝您好好组织语言呢……”
顾子宸看着那张冷峻的笑颜，感觉浑身肌肉都在抽疼……
感觉有一双手探了进去，抓着肌肉乱扯，似是要把骨肉活生生的抽离身体……
疼痛自然不言而喻。
他咬着他，神情麻木，眼底满是戾气。
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没她这个妹妹。”
江衍摸摸鼻子沉吟：“顾局也不稀罕你这个哥，既然软的不吃，那咱们来硬的？”
江衍转头看着整抿茶的顾念笙，询问。
顾念笙浅浅点头，扬了扬下巴，随后便当没事人一样，靠在椅背上，打开和傅辞言的聊天框，开始组织语言。
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身份呢？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按照顾傅辞言那脑子，估计已经怀疑上了吧？
可怎么让他相信呢……
这个世界就是个架空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是鲜活的未来人士，她该怎么告诉傅辞言，这里其实是一本，并非是真正的世界。
但万一他因此不理她了怎么办？
或者……他法接受怎么办？
顾念笙也没想过自己哪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她的到来，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大变化，和原剧情应该有很大变动……
而就在顾念笙纠结着发出第一条信息时，顾子宸痛苦的呻吟再次响彻。
他被再次注射了一针药剂，这个药剂跟刚才的大有不同，他感觉四肢百骸全部没有知觉，感觉有数个小人在搬运这些骨头，把它们拆开，再组装上去。
似乎是在玩儿好玩儿的游戏。
顾子宸喘着沉重的粗气，整个脸色变得煞白毫血色！胸口好似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大脑一阵缺氧。
胸腔内的心脏好似被人用勺子不断挖着，这剜心之痛让顾子宸眼前一片花白，他彻底瘫倒在地，头颅好像被人掀了天灵盖……
果真如江衍所言，刚才只是前菜罢了。
这一针，才真正让他感觉到什么事生不如死，能为力，感受到真正的绝望……
顾：刚才那个……我可以解释……
顾念笙实在不会解释，万一这小子乱想……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便发来了一条消息。
傅：不用解释，我就想知道……
傅：你会离开吗？
这个问题，成功问住了顾念笙。
她看着这条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看着这条消息出神，良久，纤手便在手机上慢慢打着字。
顾：不清楚，但在没离开之前会一直陪着你。
这个问题，也是完美的了。
陪着他，给他足够的爱。
一直到她离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