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震碎异源？”栾天一突然问虞姝，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虞姝摇了摇头，她的异能能形成难以描述的力场，冻结对方的异源进而限制异能，确实存在破毁对方异源的能力。
但力场能力有上限，异源也因根基、天赋、修为有强有弱，并不能一概而论。
若是对上李金银，虞姝倒有一定把握破毁他的异源，但自己的损耗也极大，几近脱力。
对上栾天一和毛行，虞姝知道自己肯定不行，说不定还会有反噬，这种事情他尝试极少，不到尤不得己绝不会轻用的。
看着虞姝扫过来的目光，李金银后背一凉，加快了制造金条的速度。
栾天一见她微微摇头，又收到她送来的阴气值，知道她多半没说真话。
他刚才确实晋级了，生肖谱先前如铁铸一般难以翻开，现在却缓缓展开了下一页。
左半页上，竟然现出一头猪的虚影，右半页却笼罩在薄雾之中，难以探视。
与此同时，栾天一却生出极度饥饿的感觉，更离奇的是，地上的毛行却像美食一样，散发出几近疯狂的吸引力。
准确地说，是毛行体内的两个异源对他散发出吸引力。
生肖谱上，毛行的投影在猪的虚影上若影若现，两个异源一个在左肩，一个在头顶头皮位置。
毛行的凶狠怨毒很快被恐惧所替代，看着栾天一走近不禁缩紧了身子。
栾天一内心有种渴望，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一般，双手按在毛行头顶……
啵！
过了许久，毛行头顶发出沉闷的声响。
毛行发出一声惨叫，锃光瓦亮的头顶像面团一样塌陷下去，他人也像虚脱了似的软倒在地，身子不断抽搐。
栾天一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喜莫名的神色。
生肖谱中，猪的虚影变得凝实起来，尤其是头部，更是发出璀璨绚烂的光芒。
他随即变了脸色，各种暴虐残忍的记忆碎片同时涌入脑中，势如滔天洪水，险些令他的意识溃散。
过了很久，栾天一才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犹有余悸。
好险，幸亏他意志坚定，没有被毛行那些血腥记忆冲散神智，要不然他弄不好就成了神经病了。
今天还是毛躁了，这些东西还得好好摸索才能使用。
不过这么看来，毛行这人死有余辜，按他过往做的那些事情，杀他十次都不足以偿清他所做下的恶行。
看着黑白两道光柱再次清空，栾天一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可以再次吸收阳气晋级了，这感觉真的挺好的。
毛行躺在地上，仍在抽搐不止，眼神涣散，时不时送来阴气，都在200往上略多一点。
看来刚才吞噬了他的异源，对他的本源损害不小，连流散出的情绪本源之力都接近二阶变异者的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