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工头心里有些奇怪,因为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觉得眼前花了一下,似乎有东西闪过一样。
莫非真有什么冤魂来找自己算账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自己是一统神的忠实信徒,所作所为都是一统神的神谕,他老人家自然会保佑自己的。
骆企挨了几鞭,却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身旁缓缓靠近的几个老兄弟不要轻举妄动。
“娘的,你这种废物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现在能为一统神效力是你的荣幸,别给我装死!”工头又重重抽了骆企几鞭,这才觉得怒气稍消。
“大哥,这王八蛋太过分了,干他娘的。”一个兄弟借着砌砖的工夫,悄声对骆启道。
“记住咱们的使命,在这里活下去就是我们先前最大的任务。”骆企强忍伤痛,一句话便令那个兄弟再无言语。
那个工头知道骆企有一个小团体,早就想杀鸡儆猴了,因此一直盯着他。
发现两人又在窃窃私语,他靠着墙,拿着鞭子指指点点道:“好呀,又在说话偷懒,看来今天不打死你是不行了!”
骆企咬咬牙,看来今天难以善了了,可若是反抗的话,惩教队过来他们都活不了。
“你们不用管我,必须给我好好活下去,保住这个情报点!”骆企怒目圆睁,立刻屈膝跪下,连声求饶。
“骆企,现在求饶……怕是晚了吧!”工头狰狞笑着,就想抖落鞭子打死骆企。
便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手臂一痒,像是被蚊虫叮了一下似的。
接着一股寒气蔓延,工头便觉得浑身发痒,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症状太像被变异的毒蚊叮咬了,天山城堡虽然定期喷洒毒剂,但毒蚊的抗药性也在增强,扑杀不尽。
他心中迟疑的功夫,手掌也开始痒了起来,鞭子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回头再跟你算账!”工头放了一句狠话,就想去找本地的泽师治病。
“咱们快走吧,有大股人马在靠近,咱们和这里的很多教徒朝过相,大白天容易露出形迹。”栾天一惩治了那个工头,立刻扯着钟瑶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冲撞了长者,望您恕罪!”工头心慌意乱,走路撞到了一人,等看清了他的面孔不禁连连告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他们一统教称呼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为长者,眼前的人名叫朱蒙,是大泽师眼前的红人,工头自然得罪不起。
“王华,咱们赶进度,可也得尽量保住这些工人的命,他们死了,外面的野人害怕不敢进来,你来搞建设吗?”朱蒙两眼一翻,重重的给了那个工头一个耳光。
王华被打的眼冒金星,原地转了一个大圈。
心里却有些奇怪,没想到这种大人物竟然知道自己这种小人物的事。
“泽师,麻烦给这些工人治伤,可不能任由下面的人草菅人命,坏了大泽师的名声!”朱蒙面向骆企等人,立刻由怒容换为和蔼的笑容。
他亲切的拉着骆企的手,嘘寒问暖,并一再保证,他会约束所有工头及惩教队的行为,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大家齐心协力,共建一统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