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天一紧靠在墙壁上,好让自己的腰直起来,牙关咬得格格作响。
额头的汗水像一条条瀑布似的汩汩流下。
黄辕的脑子里满是问号,这家伙只要和一统教的人斗过之后,就是这副惨样,屡试不爽。
这到底是闹哪样?掏空了身体搞瞬移的人是自己啊!怎么这家伙显得比自己还要累?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觉得栾天一可能要痛的死过去了。反正两个眼皮耷拉着一块儿,就那么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现在要是一枪……
黄辕的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以极大的毅力强制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虽然很恨栾天一把他当牛马脚力使,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但过往的经历告诉他,只要他起了杀心,栾天一很快就会发现,然后受伤的人总是他了。
过了许久,栾天一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像虚脱了的似的。
他立刻掏出了东西,大吃大嚼起来,狼吞虎咽的。
黄辕早就已经发现,这家伙竟然有空间宝贝,抢劫起一统教的物资来,那叫一个狠。
这让他时不时地感叹,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然遇到这么一个行事不依常理的煞星。
栾天一的后背在墙壁上蹭了蹭,总感觉后背似乎长出两个凸起似的,一冷一热,十分痛苦。
那两点与体内生肖谱相连,却又让他充满了渴望,总想看它成长完成后是什么模样。
这也是他在天山城堡恋栈不去的原因,赵家的圣光阵可以帮助他拨开生肖谱新页的迷雾。
过程虽然很痛苦,但生生肖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他很想知道,最终迷雾完全消散,他会获得什么?
不得不说,黄辕每次挑选的安全屋都是闹中取静之地,并不隐秘,但很难找。
哪怕一统教那些人神通广大,每次也需要花费一定时间才能找到他们新的藏身点。
栾天一扫了黄辕一眼,这家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惊慌失措,只有面无表情的麻木。
头发像乱草一样,但眼神却深邃了许多,这是异源提升之后应有之象。
艰难困苦、生死之间闯荡,果然才是磨练异源最快捷,最简单的方法。徐穹和钟瑶都是这么选择的,李金银却不是。
“再闹他一天,出了这口恶气,咱们就出城旅游去了。”栾天一想想还是该给这家伙一点希望。
这种纨绔子弟比较脆弱,别崩溃了。
黄辕只是淡漠的吃着东西,就像没听到栾天一的话似的。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因为又过去了两天,栾天一出去闯荡了两次,但收效却远远不如先前。
刘昶也在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保甲制所带来的约束也让城堡里的民众有所忌惮,这让他们的行动越来越困难。
“咱们该走了,再不走都走不了了。”黄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