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城北三十余里处一处公路中,此时已成了一片修罗土场,遍地都是残肢血肉、泥浆碎冰和武器碎片。
一统教埋伏的人马也不知使用什么手段,竟操纵出几层楼高的尖利冰块碾压过来。
不仅阻住了回程的车队,更令武器精良的士兵无法发挥武器的威力,两方的人马很快缠豆在一起。
好在这里毕竟是京师郊区,大同联盟的眼线和安全屋绵绵秘密,及时察觉了一统教在郊区伏击车队的冒险行动,及时派援军接应,并使用远程活力支援,甚至不惜打伤打死自己人,终于将大半数的一统教人马杀死,只剩对方几名首领跃入水中跑掉。
冯伟浑身是血,左耳已被打掉,半边脸血肉模糊。
若不是他老早就吐出晦气口水,大范围的喷出晦气鼻涕让攻击自己的枪手多次卡壳,他丢失的可不仅仅是一只左耳了。
好在人员伤亡虽多,但带回的战术核弹,尤其是青龙神印毫发无损,这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喜色。
仅凭这个功劳,他回去至少便能官升两级,成为准将了。
那时,他将是联席议会直属卫队的地位最高人物之一。
他与前来支援的军官说了几句话,便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屁股坐回自己那辆车的后座,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看了看自己的左侧,忽然背后像装了弹簧一般重重弹起,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怎么……”
他一向自诩见过大风大浪,哪怕经历再大的变故,也能镇定自若。
但看到栾天一完好无损的坐在另外一边座位上,嘴里咔咔咔咔的吃着自己备下的枸杞、人参、海狗鞭等补品,仍觉得仿佛见了鬼一般。
至于他那个司机为什么没有发声示警,是因为他的嘴被胶带封着,脖子被栾天一用钢索套在椅背上,手更是用胶带缠在方向盘上。
冯伟甚至都不用看他的脚,想来栾天一既然做到这个地步,应该也不会嫌再多一套程序了。
“怎么?看到我没死,你很害怕。”栾天一说话时也没有停下吃东西。
只是他的吃相有些奇怪,头伏得很低,把嘴埋进放在置物架的食物上,很有几分野兽的风范。
反正贵族人物中就没有人这么吃饭的,大家都尽量优雅雍容。
但现在,冯伟也顾不得这件奇怪的事情了,只是心乱如麻。
他可是清楚耶律炎的手段,他在鸿鹄党最危机的时刻率奇兵南下,突袭一处战术核弹储备仓库,并顺利与大同联盟那些聪明绝顶的人物达成合约,割据一方,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人物之一。
但没想到耶律炎煞费苦心的捉到了栾天一,似乎还有其他布置,结果栾天一竟然不声不响的追上了连续赶路、急于返回京师的自己。
这让冯伟怎么想都猜不透,他到底是怎样安然无恙的返回的。
但看栾天一狼狈的模样,肯定不是宾主尽欢、兴尽而回。
再想想栾天一吃东西的模样,似乎他的手不太方便,冯伟不由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