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响起的是来自塔内系统的声音：“恭喜赎罪者通关十二层关卡，通关奖励呼吸胶囊已发放，请赎罪者尽快上楼。”
而这机械般的通知声刚刚消失，他个人系统的声音终于响起：“……抱歉，小初。因为在关卡里我违规带你去了第六起案发现场，被警告如果再不禁言通关奖励将不予发放。”
“这次的通关奖励很有用，如果没有这个十三层的关卡一定过不去。”
“抱歉，小初……”
“但是我相信你，即使没有我，你也一定……”
“呜、呜……系统……呜呜——”
听到系统久违的声音，叶与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仿佛把关卡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似的，扑簌簌的透明泪珠掉了一地。
“你终于说话了……”
一个人在纯白的大厅里哭个不停，乌黑浓密的睫毛如同被打湿的蝴蝶翅膀，眼圈鼻尖都发红。
“在里面我好害怕……”
抽噎着满脸泪痕，脂红的小嘴半张，上面圆润的一点唇珠又娇又嫩，湿漉漉的沾满了自己的眼泪，传来一丝丝微咸。
“小初，对不起，我——”系统断断续续地道歉，就仿佛程序运行过载导致卡住一样，机质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也哑了，“我不会再突然消失了……”
慌到不行手忙脚乱地安慰，过了好一会哭声才逐渐停下来。
“真、的吗……呜……”
抬起手擦了擦泪水，把自己的眼睛蹭得更红，脸颊也泛起了薄红，像只家可归的小动物般助。
“真的，我答应你，小初。”
“那、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雾蒙蒙的眼睛下湿红的嘴巴撅起来，又可怜又可爱，看得系统恨不得亲上去，可惜它只能存在于叶与初的脑内，并没有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