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沿着大脑中弯弯曲曲的道路延伸,湿腻阴滑充满着一种魔性,上面凸出来的眼球在乱转,向着四面八方碾按周围的柔软。
包裹在叶与初外面的触手散开,他还是那样雪白的皮肤,只是上面的红痕又添了数道,张开的口腔里殷红,不再被触手干扰,但他也哭叫不出来,只有扑簌簌的泪液从脸颊的弧度上滑过,乌黑的发丝飘扬在身后,并不凌乱,反而十分整洁。
没有一根触手连通他的耳朵,更没有进入到他的脑子里面,但他的世界依旧混沌,长卷的睫毛忽闪,每眨动一次映在眼球里的景象就变换一次,天空残红与青蓝持续交接,甚至都要融到一块。
幻觉、觉,又或者什么都不是,他再一次眨眼,太阳变得灿烂,脑中的触手依旧在漫延。
它有着打算爬过每一个结构、每一寸沟壑的架势,导致脑袋沉甸甸地坠在叶与初的脖颈上,泛酸又发麻,这股酸麻早就浸透了他的全身。
由他孕育生命的那个器官发散,他的子宫抽搐,同样湿粘滑腻,溅出来更多的水,一次次地泼洒在怪物的头顶。
脑中的快感越发恍惚,他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一条触手窜过来垫在后脑的下面,刚好有一颗眼球与他的发丝相贴。
霎时间似乎一切都重新回归于虚,脑子里只剩下疯狂的痉挛与颤抖,终于这里也成了能够直接感受快乐的器官,而不是由全身各处沿着神经向大脑传导。
但由阴阜被粗糙的怪物皮肤刺激而产生的,和脑子里直接被进入带来的快感混在一起,就又分不清,他恢复了哭喘吟叫的声音,一道接着一道甜香的气息从唇瓣间吐出。
大脑被侵犯,就仿佛四肢百骸全部被侵犯,论是什么部位都泛出令他崩溃的爽意,尖锐又剧烈的感觉就在他的每个细胞里循环,唯一的发泄出口就是通往外界的阴穴。
于是他潮吹了一次又一次,那些汁水像小溪、像河流,像生命起源的海洋般泛滥,没有任何东西进入的甬道湿滑泥泞,温暖且柔软。
他再次失禁,张开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除了呜呜啊啊的呻吟什么也没有,就好像触手早就破坏了他的语言功能,他本来就被蝴蝶了鳞粉迷得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更是脑子被搅得地覆天翻。
是快乐吗?是舒服吗?还是难受、是痛苦,截然相反的感受体现在叶与初的身上没有任何区别,都令他紧蹙眉尖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哭,颤抖着身体喷出淫液,就像现在,他这么助这么漂亮,又这么色情。
而快乐与痛苦又由什么来判断来定夺,感官会出会说谎,只有他自己认为快乐才是快乐,自己认为痛苦才是痛苦。
他的认知构成了世界,眼里所见则构成了认知。
“小初,你看见的一切就是真实。”
冥冥之中有一道机械声音在作响,是他的系统,此时终于不再卡顿,恢复了原本温柔悦耳的声线。
系统在之前总是莫名其妙被拦截,它费劲心思破解后终于发现了一切的真相,代价是只能陪叶与初走到这里。
这座塔、这个关卡、所有的np与沿途中的赎罪者,以及叶与初本身。
它都知道了,而那句话是它能够传递给叶与初的最后一句。
想要突破屏蔽,与可爱的宿主正常说话才竭尽全力,结果却导致了它的离开,再也不能和对方说上一句。
感受到自己正逐渐从叶与初的绑定中剥离,它望着这个小漂亮,回忆从一开始作为对方的个人系统到现在,每一幕都那么鲜明。
可惜它的前宿主并没有听到它所说的内容,也不会察觉到它已经不在,但它本来就没什么用,最多就是在他惶恐焦虑的时候安慰,连给予拥抱和温暖都做不到。
不过实际上叶与初接收到了。
眼前所见即为真实,那是他唯一清醒的几秒钟,在那几秒钟之内他同时感受到了身体一轻,紧接着是更甚的沉重,似乎有东西彻底离他而去。
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刻重逢,但他此时瑕思考那些,因为几秒过后他又深陷于乱的快感当中,触手依然在他的大脑中蠕动碾磨,他始终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正的感受。
因为它们太鲜明太强烈,触手就好像把那里当作随意钻弄的长长甬道,好像连脑髓都搅作一团,作为他高潮而流动的汁水。
而他真正高潮的汁水则喷得更多,已经快要把怪物的头顶全部浸遍,像水帘一样垂滴下去,附近的触手盘曲着抢夺,几乎要打起来。
他的脑子仍旧很沉,大片的明亮与灰暗交织,宛如走马灯一般也恍过了记忆里的一切,泛着回不去的昏黄与混浊,只有进到塔里之后遇到的人事物还清晰且鲜艳。
“呜……哈、啊啊……”
脑中的触手爬过了所有部位,终于要从另一侧的耳道中出去,像进来时那样穿过耳蜗神经,钻进窝孔,一圈一圈地绕着耳蜗往外,然后是鼓膜,最终到达了耳外。
这根触手并没有和怪物连在一起,或许这也能成为全部的一切都是叶与初的幻觉的证据。
那他又为什么会潮吹得这么厉害,电流一般的快感从脑中直通身体,沿着小腹窜进子宫,又扩散到每一条血管,随着心脏的跳动持续传递。
他平躺在怪物的头上,胸乳上下起伏,小口小口地呼吸进新鲜的空气,缓解从脑子里发出来的痉挛。
而这怪物,淫液喝得够多,已经心满意足,把它的嘴张到很大,正期待着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