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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树大根深 曹家馥馨(之一)(1 / 2)

倚翠坐看湘水,竹苞松茂径长。

云转云舒多少事,密密秋风过苇塘,

放过不再伤。

莫羡俗情尘语,酷炎难进经堂。

韵读声声燕绕柱,薄酒常随素瑟张,

家风万岁祥。

《破阵子?家风感怀文/孟湘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辛卯日,潇湘府,苦株镇,曹阳庄。

傍晚,因工作路过苦株镇的周天翔,与同乡州府秘书长陈湘宙同时来到曹阳庄。周天翔官至副厅但没一点官架,当吕天柱介绍完后,周天翔还仔细打量了孟湘一番,笑道:“你这个孟湘,虽然从来未见面,但我阿妈不知道提过多少次,我妹妹、我妹夫更是讲的天上神仙一般,今天一见,差是不差啰。不过还没我高嘛,哈哈哈。”

陈湘宙:“孟湘,别来恙,几十年不见,还记得么?我比你高两届,想当年,你这家伙在我们苦株中学读书是最出名的。不知喝酒如何?”

孟湘尴尬地指指太红着的脸:“老兄好,这个喝酒,我是太不行了,老兄们包涵。”

吕天柱上前帮孟湘忙:“是的,中午已酒精考验了,孟湘酒量小,你们看,现在脸还红的。我俩人原来同桌,这兄弟与原先一样,是个老实人。”

陈湘宙笑:“吕天柱,你都是搞笑的,与周天翔同学,与我同学,与曹桂珍同学,与孟湘还是同学,貌似天底下就你同学最多。不过,你这个‘吕氏白章’搞得好,为我们州里做出了贡献。”

吕天柱:“向秘书长申明一下,与曹桂珍我们只是七中校友,我还是师弟,哈哈哈。”

刚寒暄完毕,曹桂珍的车也停到前坪,一边进门一边喊:“哈哈哈,孟湘兄弟,弟妹子,我回来晚了,有失远迎。呃,平时的闷葫芦吕天柱,今天还表现不,将孟湘兄弟等人给我留住了。”

吕天柱:“那是,咱们董事长安排的任务,不完成怎么交差。”

曹桂珍:“这个是小宝崽,哟,好帅,几十年未见了,兄弟与弟妹还带来了小满崽,第一次上我家门,等下阿姨给你个大红包噢。阳老师,蒋老师,孟兰哥,杨姐,欢迎,欢迎,哟,还有陈大秘书长、小郭,哟,哥哥,今天到得齐,好好!”

“来,小李子,将我们从商港带回的‘珍妮小熊饼’‘德成号鸡蛋卷’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下。”曹桂珍与孟湘夫妇说话时,看到孟湘红还是红透的,就怪吕天柱:“天柱,你是不是强压兄弟喝酒了,以后不要苦株土办法----喝酒强劝,孟湘兄弟从粤海回来,那边自由,不是我们苦株习惯。”

孟湘忙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我自己有点酒精过敏,我与吕天柱几十年兄弟重逢,太开心,放开了,不要怪姐夫。”

吕天柱:“嗯,有了兄弟就不要老公了,让他自己讲,从粤海打了转回来,就不认得苦株习惯了?今天又不用开车,弟兄们喝开心点有什么事呢?他是你表弟,还是我几十年前的同桌兄弟呢?”

曹桂珍:“同桌同学?真的假的?”

孟湘:“是的,当初他可是罩着我的大哥,当时他叫吕……”

吕天柱:“嘘,兄弟,哈哈哈。”

本来,曹桂珍要亲自下厨,但坐飞机、汽车十几个小时,已是一脸疲惫之态,吕天柱酒还没醒完,而且,大家又都讲茹萍厨艺好,晚上便由茹萍主厨,杨然、刘姐帮厨,曹媛阿姨还是要做叫化鸡,也由着老人家。

晚餐以湘水河鲜为主,计有大闸蟹、双色九节虾、粉丝元贝、大锅元保金鱼汤*1、煎炒湘江沙鳅鱼、大块螺丝青、小炒黄牛肉、龙骨藕片、中午留下的一碗孟湘牌血鸭、曹媛牌叫化鸡、新鲜时蔬。

陈湘宙秘书长与周天翔早就熟悉,晚上众人都很随便,不怎么饮酒,但都称味道好。

吕天柱:“看,没得办法,比不得孟湘兄弟福气,弟妹子这厨艺实在好,这菜就是一个字,鲜。”

陈湘宙:“嗯,不,这比什么大酒店的都好,高手在民间,孟湘夫人好功夫。”

周天翔敬了集体一杯:“陈大秘书长才高八斗,但刚才这句‘高手在民间’差矣,应该是‘大酒店哪里能请到孟湘夫人这样的好大厨?’就知道多用佐料。弟妹子,我就不称孟湘夫人了哦,虽然几十年不来往,但我阿妈当孟湘同志是有缘的在外面的儿子啊,我就叫你弟妹了哦。”

茹萍:“谢谢阿姨对我们的爱,谢谢哥哥、姐姐、姐夫,看到阿姨对你们老家族的坚持、看到你们一家人的和善和修养,我很感动。孟湘性情中人,平时从不饮酒,中午碰到姐夫、曾经的大哥,禁不住开怀畅饮喝多了,晚上我代我老公,来,老公、还有宝崽,我拿酒,你们拿饮料,咱们一起端起杯,敬阿姨、敬哥哥、姐姐、姐夫、陈秘书长、阳老师、蒋老师,还有其他兄弟姐妹,我们一起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的爱。”

“另外,申明一下,我老公生在苦株镇,对老家感情深厚,但他从小就出去了,在回板塘村之前,我们一直漂泊在外,本地的习惯他可能真的很少接触,敬完第一杯酒后,如果按照家里的风俗,确实需要孟湘饮酒的,我就代他,不要失了礼。”

陈湘宙:“嗯,好样的,听这话就知道,孟湘夫人好样的,好媳妇。周书记,今晚就看您老兄示下。”

周天翔:“嗯,都是好样的,咱们潇湘州酒文化传到外面去,可能已经有些负面了。现在在座的除了我阿妈可能就我年纪长些,这样吧,咱们不劝酒,自由自在好吗?桂珍你说呢,这是你的家里唻。”

曹桂珍:“我虽然卖酒的,但还是实事求是,听我哥的,自由自在。小李小郭,你们陪好陈秘书长,我们两座房,家里宽得很,全住下,不用开车。”

众人自由自在,开心得很,曹媛阿姨吃完饭后,脑线路突然搭上了上午的话题:“周天翔、曹桂珍、吕天柱,你们一起在这里,我想告诉你们,我九十岁生日时,要叫曹祥回来,不然就莫做算了。”

周天翔轻拍了下陈湘宙,悄声道:“你随意多饮点,我知道有事,想喝也不敢喝。”然后对老人讲:“阿妈,我今天就是为您老人家九十大寿的事回来的。桂珍,曹祥给准信没有?”

曹桂珍:“阿妈,曹祥昨晚跟我讲,他已确定会回来陪您过大寿。”

曹媛:“我还想请所有的老家族。”

曹桂珍:“可以,阿妈,您老人家放心,我会按您老人家的意思办。”

周天翔轻声道:“不要随意许诺给老人家,我们有纪律的,突破桌数*2限制不好。所以,要严控人数,而且讲清楚,不得收礼。”

曹桂珍:“哥哥,旁观者清,我打听到,孟湘从事风控几十年了,我们听下他的意见如何?孟湘兄弟,我先讲个意思,然后你从我哥的风险、实际的风险管控出发,给个总结性意见。我的意思是,我阿妈吃九十岁真不容易,而且她老人家内心的坚持是很顽固的,但她并不是就不对,请老家族的人我认为妥当,只要联系得上,每个家族请一个代表,或由他们村支书推荐,也就是多了一桌;其余的亲戚朋友是阻止不了的,不要给话给别讲,‘什么做官了发财了不认人了’,我们阿妈是最听不得这样话的,总计十五桌怎么控制得到呢?人家来了,你让别人不吃饭回去?”

周天翔声音高起来:“不行的呀,反正不超过15席,这是硬指标,不信你问陈秘书长,孟湘搞风控的还在会计师事务所干过,他也知道的,这个开不得玩笑的唻。”

大量喝汤之后,孟湘酒已全醒了:“哥、姐、姐夫、陈秘书长,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们看妥不妥?我昨天、今天跟着阿姨谈古情*3一夜半天,老人家的坚持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建议阿姨九十岁寿诞酒席,要在这曹家宅子摆,理由有三:其一,最合老人家心意。老人家的坚持,就是曹家老宅的新枝散叶,不然她为什么坚持要曹祥回来呢?关于曹祥回来的事,桂珍姐下死命令,读书读得再多,这曹家是他的起源,老人家认这个死理,回来陪奶奶过个寿不会耽误他多少时间的。其二,这里场地好过周家,打上简易布蓬,二三十桌都摆得下。其三是风险管控问题,阿姨老人家寿诞,由桂珍姐、曹祥出面主持庆贺,有着老家族家风传承的意义。关键是,周老兄、嫂子不要碍于周家妈妈怎在曹家过寿的俗套面子就可以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而且老人内心更偏向于她的曹家开枝散叶,这一层一定要优先考虑。”

周天翔定睛地望了会孟湘,立即反应过来:“嗯,怪我开始只按本地风俗考虑事情了,这个方案先未考虑,事实也确实如孟湘兄弟分析的,看来我只能回去说服你们嫂子,孟湘兄弟,一句提醒了梦中人,OK,好样的。”

曹桂珍:“哥哥,真正讲起来我是周家女儿吕家媳,这曹家是我家,也是你家。但历史就是这样,阿妈就这一个,她老人家就是这么坚持,我们有什么法子呢?这个方案最好,就这么定了!我今晚上就给曹祥死命令,让他一定回。”

周天翔放松下来,开始与陈湘宙秘书长他们对饮起小酒了:“还有一事麻烦兄弟们,湘宙秘书长文房四宝里手*4,请抽空搞到精致些的文房四宝,送到我秘书小郭手上,不讲钱多钱少,小郭你将单子拿给我、问我要款,然后送到曹桂珍手上,她会交给孟湘。孟湘兄弟呢,辛苦你帮忙撰写这曹家宅子的对联,用宣纸写好就行,我再让人刻成楹联装在柱子上,寿辰前要搞好的,桂珍你与孟湘兄弟联系。”

小李插嘴道:“陈秘书长搞对联也在行呀。”

陈湘宙轻拍小李一下:“你个小傻冒,我们那是政策文章,岂能干扰他们家族的专业手艺。孟湘同志省诗词协会会员、业余作家,他的书法在省里得了奖的呀。”

孟湘讲:“若只是撰写在宣氏上,不需要什么另外的文房四宝,我板塘桂庐里就有,我回去就写好。”

周天翔:“有了孟湘兄弟,好像什么事都顺,好的。”

待大家吃完饭后,曹桂珍拍起有点迷糊的吕天柱:“孟湘,弟妹,我们为什么急于找孟湘呢,是因为吕氏白章酒业有限公司正在操作上市规划之中,有关专家团队来考察了我们的运行状况,业绩是很好的,连续三年都是两位数成长,但上市运作必须要建立有效的风控体系,我们打听到孟湘兄弟特别熟悉公司上市这一块的运作流程,在粤海就是专业团队负责风控的骨干,我与吕天柱,是‘吕氏白章’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代表‘吕氏白章’特别邀请风控专家孟湘同志加入我们的团队,与我们一起将‘吕氏白章’推上一个新台阶。我们知道我们的邀请很突然,但我们实在急需。我们也知道,兄弟与弟妹追求的是一种神仙般的日子,不然就不会回板塘沿路种桂花,建桂庐,干野营探险这样的沟当,行与不行?兄弟你爽快地给个话。”

孟湘:“表姐、表姐夫公司上市,我本责旁贷地要帮忙。但另一方面呢,原来因为养家糊口需要,一直漂泊在外二十年,害我老婆辛苦了,如今陪读三年儿子高考了终于解脱了,才做到对老婆的承诺回归板塘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回潇湘了,就整个的将自己交给老婆了,我是否重新出山,全听老婆的,你们商量好不好?”

曹桂珍马上拉着茹萍:“弟媳妇,亲兄弟明算账,孟湘加入我们团队后,一切按上市公司的搞法,风控团队的预算由孟湘兄弟出,他的待遇比孟湘在粤海最后一家公司的年收入高10%,怎么样?”

茹萍抿着嘴,一时没有作声,曹桂珍是性急人:“弟媳妇,请发话。”

茹萍:“姐姐,太突然了,绝对不是钱和待遇问题。你们知道,我与孟湘这一路过来真的不容易,儿子高考后刚刚解脱,我现在实在不舍得与他分开……”

曹桂珍:“弟媳妇,不需要你们分开,哦,我今天太累了,思维一下不太灵光,怪我未先讲明白,我想请你们一起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你看,做生意以来,我与你姐夫等,一大家子人,还从来没过过你与孟湘这样有滋有味的神仙般的小日子,城里的别墅又怎样?多是给保姆住。弟媳你能说会道有见识又会开车,你厨艺又这么好,你带上杨然,在我家里管家,就管我一家你一家的生活。不放心就先试下,让孟湘兄弟到吕氏白章药酒厂去帮我一下,听专家说,正常建立风控系统只需半年左右,这段时间比较辛苦点,这之后就是有效维持阶段了,就不会很辛苦了。不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来着,他虽是你老公,也是我表弟,我也想让他过神仙日子的,能否让他‘隐于吕氏白章药酒公司’呢?在公司没办法,要执行公司规矩,在家里,你们就带我们一起过一下神仙日子不行吗?反正,工资什么的,我不会少你们一分,杨然的也一样。先搞过半年试下也行,好不好嘛,弟媳妇?我家没什么亲戚的,你们是我的亲戚耶,弟媳妇!”

茹萍是讲义气的人,虽然刚辛苦搬到桂庐来,但她听不得曹桂珍三句好话,心里面就答应了曹桂珍,她对杨然讲:“我答应表姐了,你有没有意见?”

杨然笑道:“我跟着你。”

曹桂珍笑起来:“好了,又搞掂了件大事情。孟湘、弟妹、杨然,你们的工资从明天算起,实际到职呢,等我阿妈九十大寿之后,再给你们休息十多天的时间,其实孟湘兄弟还没有许多时间休息,又要写对联,可能还要写请贴。入职手续的事,我让我儿子吕存孝送到你们桂庐去办,就便让他跟着表舅学习。还有一件事呢,是关于孟淇的,可能事情不太好,而且资料又在公司未带在身边,干脆就等到阿妈九十大寿之后再说。”

孟湘:“既然你们说好了,我讲下我的意见。建立标准风控体制不要三四个月,摸清情况,出了报告,建立起规范团队,一个月左右就够了,问题是规范培训和体制维护。要延续公司法治,不能人去权废,这是个长久的工作,可不是三四个月的事情。首先是人手,现在科技发达,通讯方便,我回到桂庐就发风控部门招工广告给你,立即选人。”

曹桂珍:“要得,我等下就让吕存孝加你微信。反正风控体系这块交给你了,你自已搞个长久之策,只要能达到风控效果,你怎么做神仙我都不管。真的,我也想跟着你们做神仙,等上市工作做完,公司体制化了,我也要放手了。”

确实是比较累了,事情一搞掂,曹桂珍就计划洗漱休息,问孟湘明天怎么安排的,孟湘讲,按原计划走千年密山道回板塘。

吕天柱向曹桂珍打个拱手:“董事长大人,我好多年未认真玩过了,明天要孟湘兄弟带我一起爬千年密山道,请批准。”

曹桂珍:“要得呢,你就是耍心大噢,难道我就不想跟着你们去耍吗?但就是事多噢。吕存孝终究还年轻,产品质量那块,你可不要一甩手万事大吉。”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壬辰日。潇湘府,苦株镇,千年密山道。

第二天清早,孟湘、吕天柱他们出发时,曹桂珍却也追出要跟着一起去爬山玩,说是也想通了,该放松的还是要放松,于是让司机小李先回公司,后天与吕存孝根据定位到板塘桂庐来汇合。

临走时老人家不舍,追出来拉着孟湘、茹萍、文文“宝崽宝崽”一番才罢。

回程时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摘蒲仔野果,茹萍道:“你们男人多放下哨,一旦有龙王大虫,也好远远地看见。孟兰哥,你就别摘了,多念你的开山诀。”

曹桂珍:“搞笑的,还有龙王?”

茹萍、杨然与她详细地讲一番,曹桂珍夫妇将信将疑。

孟湘道:“萍萍,你儿子不讲过了嘛,他是小龙王的好朋友,你就放心地摘吧。”

到观音山转背的三口井时,茹萍又逼孟湘叫小龙王现身出来玩玩,孟湘讲“你个搞笑的萍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但在茹萍面前又总是没半点办法,只得装模作样地大喊数声,哪有龙的影子?文文又特意取笑他老妈“三岁噢”,才叫茹萍不再作声了。

此后,一行人走走停停,吕天柱身体好,总冲在前头,爬红石崖时,孟湘还给他讲阳老师先祖欧阳瑾老先生故事。

听阳老师叹道:“谁讲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红石崖的路,就比昨天辛苦多了。”

“阳老兄,吃得消么?”

阳老师:“主要是我前年腿受了点伤,医师是讲恢复了,但我自己觉得力气还是远不如前,不过看过祖宗碑刻,被祖宗保佑,力气又大些,还吃得消。”

孟湘就叫大家慢点走。出密林爬野狼岩时,抬头却见石壁子一样,吕天柱说:“你们昨天就是从这下来的?”

孟兰道:“附近就这路,或者走官道,好走还叫千年密山道?昨天能下来,今天就能上去。”

吕天柱说:“那倒是,往上爬是好爬些的。”

孟湘是跳跃式的老玩童思维,可能今天又有大力气的吕天柱在旁边,就更放心些。当快爬到顶时,他好奇地回望,看到年岁不算久的万红庄,因人多去了城里,留下太多断瓦残墙,感慨这一路过来,崇山峻岭,风景如画,但人烟也显得太过稀疏了,一时悲怆,就扯起浑厚的中长音自唱道:

苦株岭上是吾乡,五十春秋梦一场。

桂树空灵化尘土,良田成片已撂荒。

青山红木花千朵,孤旅清灯路八方。

只影晖斜残冷月,塌墙节节断人肠。

阳老师也是性情中人,大声和道:“好的啊!我也对城市化政策造成的农村空心化现象,感到很担忧啊。”

曹桂珍也大声讲:“是的,我们村近千人,现在却连小学也撤了,原学校也倒塌了。我若有时间有闲钱也想投资一下农村再造工程。”

可能是长期在公司里超负荷运转,又或者前几天一直辛苦,身体没有恢复今天又出来剧烈运动,仿佛间,曹桂珍将一根大大的枯藤看成了蛇,那蛇正爬向众人,她大惊了一跳,偏偏手掌下又压着刚跳来的一只小蛙,她天生爱动物,不想压死小蛙,下意识地一松手,这一惊一松手,不想重心偏移,脚下就滑了,“啊----”地叫一声仰面往摔了下去,吕天柱伸手去抢抓,哪里抓得住,也摔了下去......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茹萍大叫:“桂珍姐------”孟湘也大惊,大叫道:“不要伸头,将身体紧贴石壁!”

文文紧急心诵:“小龙王,龙友,帮我,阿姨伯伯是好人,他们刚给了我大红包----”说时迟那时快,哗啦啦----,崖壁下丛林枝叶断裂,鸟虫乱飞,一条鼓桶般粗细、背上有着树皮样枯癍花点的大虫,滑溜溜地横伸过来接住了曹桂珍与吕天柱,并将两人贴挤在石壁上,看两人已法动弹,又慢慢将两人推到平些的石道边。文文胆大又身形灵活,忙往下退,一直退到大虫身上,分别将不省人事的曹桂珍与吕天柱扶起,并将他们拉到石道上靠好,又分别掐他们人中,吕天柱很快醒过来:“文文保崽,我没摔死吗?”

“伯伯,您没摔下去,小龙王朋友救了您,快,快来帮我扶住阿姨。”

过一会曹桂珍也在吕天柱怀里苏醒过来,文文教她:“阿姨,抓稳了边上的石柱子,坐好,好好休息下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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