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马车里面一言不发,谢凝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马车颠簸了一下谢凝才回过神。掀开马车的车帘,天空飘起了雪花,这天气还是说变就变,谢凝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掌心的温度让雪花慢慢的融化。低眸看着手里即将融化的雪花,雪越下越大,谢凝的思绪也越来越乱。
谢凝收回手,放下车帘。纵使大雪如絮,也遮不住谢凝眉间的忧愁。
江羽衣一眼就瞧穿了谢凝的心思,她大抵是在想邢召,戏谑开口道:“公主这是对宁安王念念不忘了?”
谢凝视江羽衣淡然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让自己的身份不败露。”
如此挑衅邢召,他势必会调查江羽衣的。
到了公主府,这皇上还真是大气,宽阔的院落富丽堂皇,粉墙黛瓦,这和宁安王府倒有的一比。
府中一切事物都有人料理,谢凝就不用去管了,雪大的已经将地面覆盖,踩上去留下痕迹。雪花落在谢凝的睫毛上,看到地上的树枝谢凝不禁的突然想舞剑。捡起地上的树枝,细长的手指紧握树枝,在雪中起舞,挥动的树枝像利剑的般的利落,像是琴弦上优美的琴音,像是弹琴不慎琴弦就会割破手指。美丽又危险,说是舞剑,谢凝把曾经的自己当作敌人在与之搏打,树枝好似刀剑,刀光剑影,衣衫飘动。式闭,一滴眼泪流下,这些招式是她父亲教给她的,她还记得。
那时与现在也一样,在边塞在宽阔的草原上,下着雪与父亲在雪中比试,如今只有她自己了。丢去手中的树枝,树枝落进雪里消失不见,她抬头感受着雪感受着刺骨的凉风,好似有温度。
江羽衣早已来到屋檐下,没有打扰谢凝只是静静的看着,或许他也能感同身受。
谢凝身子骨不好江羽衣也清楚,脱下自己的披风给谢凝披上:“不是有意打扰你的,天气寒冷还是回屋吧。”江羽衣语气温柔。
谢凝也没有反驳他,她现在要养好身子,她要亲手手刃仇人。回到屋子里,两人坐在火炉边,谢凝轻咳了一声道:“你这护卫还当真是舒服,与我同乘马车,现在还与我一起坐下烤火取暖。”
江羽衣搓搓手:“公主我们可是合作,合作期间你还想冷死你的盟友啊。”说罢,歪头看着她,和煦的笑着。
谢凝心里冷笑,头又点了点:“你要救的人对你很重要吗。”
如今此人必须得救,江羽衣收起了笑容,语气认真道:“很重要,不是要救,是必须要救。”
谢凝心里暗道:看来他要救的人对他真的很重要,他要怎么帮我,莫非他知道什么。
谢凝试探道:“你要怎么帮我,你不是说万通铺查过一所获吗?”
“骗骗羽公子,机巧忽若神。”江羽衣拍拍自己的自己的胸脯。
谢凝垂眼有些好笑笑出了声音,江羽衣忽的看向她,震惊道:“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
“我是人喜怒哀乐,自然是有的。”谢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问。
这句话也把江羽衣逗笑了。
李阑珊听闻谢凝封了公主,要送去和亲,有些担心想去探望一下谢凝,李初梦也跟着。两人坐在马车上,李阑珊一直叮嘱李初梦不要说话:“初梦你一会要谨言慎行,凝儿现在是公主你就不要在......”
李阑珊还没有说完,李初梦不耐烦的打断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阑珊已经不想与李初梦再说什么了,希望她一会不要乱说话就可。
李初梦掀开车帘,一直不安分什么地方都想瞧瞧,忽然又问:“阿姊,你说谢凝凭什么被封公主,是我那里比不上她吗?”
李阑珊生气了,把李初梦拉坐好:“李初梦,你是口遮拦,还是有意为之,你若是不听阿姊的,一会你要说什么话,阿姊我不会给你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