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一次性吃太多,只是稍稍安抚了叫嚣的胃部,擦了擦嘴,才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扶着躺椅的扶手,慢慢挪到了躺椅上,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脑袋里走马观花的播放着小念初的所有记忆,最后的画面,是小姑娘牵着一个笑容温婉的女子,背着光对念初挥着手,两个人影逐渐散去。
躺椅上的元念初猛的惊醒,刚刚那是小念初和她的妈妈吧?看她们笑的很幸福的样子,在对自己告别?
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因为后妈和继姐的虐待和针对,就被一场高烧带走了,希望小念初和她妈妈团聚后,下辈子投胎在一户家庭幸福美满的人家,忧虑的平安长大。
这身体没什么残留下来的执念,也不说报仇不报仇的话,毕竟别人不知道原来的小念初已经不在了,不过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两人也不可能,这事儿得慢慢筹谋。
现在这身体是自己的,最主要是养好身体,这年代医药技术还没那么发达,可别留下什么病根儿。
之后的事情随机应变,便宜爹如果是个拎得清的,那自己以后就当亲爹一样对待,如果是个靠不住的,那自己依靠着空间也能活的逍遥自在。
元念初突然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得到自己出意外的消息会不会伤心难过,或许有一点吧,毕竟身上流淌的血液同宗。
这个时候,念初倒是有些庆幸父母的重男轻女,让他们有了弟弟,并且把全部的耐心和爱都给了他,至少以后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自己能留给他们的,就那套房子了吧。
甩甩脑袋,赶走乱七八糟的思绪,感受着身体从内到外说不清的松快,觉得身体都好了很多。
透过空间看向外面,小床上的手表孤零零的躺着,自己进来快两个小时了,后妈中午都不回来吃饭,算了算自己还有很多时间。
高烧出了汗,又好久没洗澡了,身上粘腻腻的,念初走向室内的那个温泉池,先用盆装着水,用沐浴露和洗发水仔细搓洗了一遍,才下水泡着。
这个池子里的水是活水,里面的水不存在脏不脏的问题,但出口在哪,又是从哪流进来的水,念初也搞不清楚,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有的用就不必准根究底,难得糊涂,只要知道这水能自动清洁就行了。
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体,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儿,感觉身体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细小的电流在做按摩一样,念初发出舒服的喟叹。
半眯着眼睛,思索着目前的处境。
这具身体也叫元念初,1947年六月出生,现在刚过完1957年春节,今年六月满10岁,由于上学晚,才上小学二年级,最近因为发烧,都好几天没去上学了,估计是后妈去学校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