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__好疼。”
李秋月摸着头,发出一声呻吟。
她看了看手上沾着的有些发黑的血,心里一片冰凉,身下好像更是一片冰凉。
,她这是嘎了?还是活了?如果是活着,不应该在医院吗?怎么头上的血都没有处理?如果是嘎了,阴曹地府难道是这种感受?
李秋月记得,她只不过是去采悬崖边上的那一朵花,结果脚下的石块松动,她就掉了下去。
现在的她,到底在哪里,是在天上,还是悬崖底下?亦或被救到了医院?更或者是被送回了豪宅躺尸了?
她打起精神,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好像哪里都不像,而像是一间小小的卧室,而她,正躺在这小小卧室的地板上。
尽管这里摆放的满满当当,杂乱不堪,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储藏室!
房间的左面一个上下床,下面的床铺上放着铺盖,她看了一眼,有些嫌弃,虽不算脏,但破旧的可以。小的一条薄薄的被子竟然有十多个布丁。
而上面的床板上则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杂七杂八的废报纸,废纸箱子等,还有一些空酒瓶,中间靠墙的地方一个破书桌。而右面靠墙则放着几排煤球。
墙壁上虽然糊满了报纸,但那有点儿霉味的空气却昭示着房子的“悠久历史”。
再看了一眼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通向房门的小过道,真的可以说转身都困难,她再次表示嫌弃:
这条件也太差了!她可从来没见过条件这么差的地方!
只是自己怎么就睡到地上了?李秋月还没有理清咋回事,忽然,脑子一抽,一股记忆就涌向脑海……
呵呵,原来,她这是穿了,穿越到了华国七十年代,S市,一个也是名叫李秋月的姑娘身上来了。
原主的父亲叫李长进,是某机电厂的副厂长,母亲是机电厂的工会副主席。
原主有一个哥哥,叫李风雷,现年二十四岁,正在外地当兵,好像已经是副连长了。
两个姐姐,一个叫李春月,今年二十二岁,目前在纺织场做临时工。一个叫李夏月,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两年,因为高不成,低不就,所以还在家待业。
一个妹妹,叫李冬月,今年十七岁,刚刚高中毕业。
一个弟弟,叫李云雷,今年十六岁,正在上高中。
原主是三女儿,也叫李秋月,今年十八岁,也是高中毕业。
人常说,南北路,东西拐,父母都有偏心眼。但是,李家的偏心眼这也太严重了,他们家,好像所有孩子都是亲生的,除了三闺女李秋月。
原主虽然也上了高中,但这是高中时学校里老师见李秋月的成绩好,几次上门做思想工作,免除了学杂费,原主还跪在地上表示不耽误给家里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才还回来的。
原主在家里,沉默寡言,任劳任怨,每天像个老黄牛似的,只知道低着头多干活。不管是谁吩咐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做,却从不讨价还价,斤斤计较。
就这样,母亲对她还是非打即骂,嫌她做饭不好吃,嫌她洗衣用水多,嫌她打扫卫生不干净,到了冬天,洗衣还不让用热水,一双手年年都会生满冻疮。
甚至嫌原主占地方,不让她与姐妹们住一起,而是住储藏室。也就是这间散发着霉味的储藏室。
李家兄弟姐妹六人,其中三个女儿待业在家,铁定得响应国家号召,让一个女儿下乡,而这个人选自然就落在了三个女儿身上。
原主老妈连问原主一句意见都没有,直接给原主报了名。而原主也没有反抗,而是直接听天由命了。
就这样,原主家人都没有放过她,天天对她呼来喝去不说,甚至有过之不及。
这天,老二李夏月因为一件布拉吉被小妹拿去穿了而心里不痛快,正好看到正站在储藏室里发呆的原主,就冲着原主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