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依旧没有回应她。
“哎,阿白哦,你要好好养伤哦,下次若在遇到坏人一定要叫我,我会保护你的,嘻嘻。”
南笙前言不搭后语,她丝毫也不在意,搂着阿白,不一会,便睡着了。
阿白此时却睁开了,蓝色的眼眸盯着屋内的一个方向,盯了好久,察觉没有危险之后,才继续入睡。
七天,所谓长,也所谓不短。这是于地主给南笙的期限。
那会于地主有意意地思考了一会,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七天,就七天吧。”
于是从那会一直到现在,因为阿白的受伤,南笙很是谨慎,草屋一直在结界之下,这让路过的行人觉得草屋很是冷清。
南笙一如既往地在森林之中修炼,寻找弓箭。阿白时不时会在南笙的视线之中消失,一开始南笙还会大惊小怪,但时间久了南笙就知道,阿白定会回来,便也没有担心什么。
而于叔估计觉得南笙在这期限之内是不会拿出什么趁手的猎物来,她定是也交待不了于地主的惩罚,因此他在这期间既没有天天催着南笙去森林狩猎,也没有发现草屋的异常,在他的观念之中,南笙若没了,他便少了一桩差事,也便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酒友谈天说地,好不乐乎。
或许,是良心的发现,于叔在第六天晚上醉醺醺地倚靠在草屋的门口,手中拿着还没喝完的酒壶,冲着屋内大喊:“南笙,你的猎物怎么样啦,哈哈,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哈哈哈哈,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哈哈。”说完,又哼了两声,摇摇晃晃又不知去往了何处。
五奶奶见于叔醉醺醺地走了,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屋门,紧张地看着南笙,“笙丫头,猎物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呀?实在不行拿院里的老母鸡充数也行,给它装饰装饰,说不定就糊弄过去了,如果还实在不行,那你就逃跑吧,咋样,笙丫头?”
院里只有一只老母鸡,那是五奶奶养了好久都不舍得杀掉它。原先有两只,但是因为上次阿白受伤,五奶奶便宰了一只来给阿白滋补身体,现今,没隔几天,就又要宰一只,南笙心中自是不肯。
南笙冲着奶奶笑了笑,“没事的,奶奶,我会有办法的。”
夜晚,南笙绑好头发,摸了摸阿白的脑袋,“你在这好好呆着哦,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说完,南笙便转身离去。
阿白盯着南笙快消失不见的背影,唤来竺,白狼交代竺几句,竺便道“属下明白。”接着,竺便幻化到一股黑烟离去。
白狼见手下离开,他感应着在南笙身上的玉佩,他在那枚玉佩之中注入了自己的云灵,只要施术者运用云灵,便能察觉玉佩的下落,白狼察觉到南笙的地点,便起身离开屋内,前往森林之中寻找南笙。
南笙此时正手中聚集着白色的云灵,挥舞在她的眼前,以便她看清前方的道路,自小南笙便听那些奴隶爷爷奶奶说在夜晚,这片森林是最危险之处,有凶狠的野兽,有杀人不偿命的歹徒,有美丽幻化的毒药,一步不小心,变会致自己于死。
南笙挑着这会是想来碰碰运气,若是遇到凶狠的野兽,刚好可以施展自己的云灵,将其杀害,来应对于地主的惩罚。南笙只要想到于地主看自己的眼神,便觉得心中甚是怪异,她觉得还是按着于地主的话来办事比较好,免得又惹出什么祸端,到时候牵扯到五奶奶就不好了。
南笙在森林之中慢慢走着,不断听着周围的动静,今晚的森林,虫鸣啼叫,树叶在风的鼓动下,“沙沙”地响,甚是动听。南笙想着,若是将来能逃脱于地主的摆控,她定会待着五奶奶隐居在这森林之中,听树叶的声音,观看着美丽的星空。
“呜呜”,许是有什么东西在哭泣,南笙听见了。她立马朝向声源走去,须臾,只见一朵巨大的散发蓝色光芒的花朵正依附在一棵大树上,在风的涌动下,花瓣一动一动的,很是美丽。不一会儿,南笙便被其吸引,她的眼中没有了神色,她走上前去似乎是想上去摸一摸,丝毫没有发现树上竟没有一片叶子,而它的周围荒芜的可怕。
正当南笙要摸到花瓣时,白狼突然出现,瞬间扑向南笙,南笙立马失去了意识,白狼背着她离开了这里。
此花叫灵之枯,白天是不会有它的存在,在白天里,它们往往盾于地下,吸附在树根上,到了夜晚变会疯狂增长,才会有如今这般场景。它吸食着世间的灵气,就为了孕育它最终的果实,可惜,这种花从它的生长习性就可以看出,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不带剧毒的,若触碰它,便会被它迷晕,让它吸尽了触摸者的灵气,直至一堆骸骨困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