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元德五年,秋。
中宫之中沉浸在慌乱之中,一盆盆血水从寝宫之中端出。
内殿之中稳婆的正打算让皇后娘娘用力,她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外殿却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来来回回忙碌的宫娥以及嬷嬷纷纷匍匐跪地,齐声:“见过皇上。”
齐渊看着满屋跪着的宫娥以及屋中的血腥味,神色沉了沉,直接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一个嬷嬷见状立即说道:“陛下,这污秽之地您……”
“出去!”齐渊冷声呵斥。
话音落下,就出现两个太监拖着嬷嬷离开内殿。
齐渊又看向满屋匍匐在地的宫娥以及嬷嬷们:“都出去!”
随着声音的落下,内殿掀起一股诡异的气氛,众人皆是连滚带爬的离开内殿中。
赵楠姝满脸汗水,凌乱的青丝贴在脸颊上,眉间的痛苦还未有散去,双手死死的抓着被褥,一双眼睛透着沉沉的气息,看向来到床边的男人:“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白虹贯日,这是凶兆。”齐渊淡漠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你这腹中之子必将弑其父,夺其位,若是让他降生,孽障出世,南越会天灾不断。”
赵楠姝惊惧的盯着正在俯视她的男人:“你……你也信?”
“朕为何不信?”齐渊笑了,笑的那么凉薄:“赵楠姝,你肚中的孽障得死,你也得死。”
“齐渊!”赵楠姝用尽力气才说了一句比较有威力的语气:“你早就等着这一日的是不是!?禹王妃那些年我没有身孕,五年皇后我没有身孕,待朝堂平息以后,你所有的对手都死了后,我就有了身孕,因为我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对付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齐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以往不可一世又拽紧权势的女人:“你父亲也想着你死,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父亲?”赵楠姝原本空洞的眼睛染了几丝恐惧,身子犹如千斤重,她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气生下孩子。
“你们赵家为了千秋万代的荣华富贵以及平平安安治好选择牺牲你了。”齐渊似乎还觉得不够,朝着外殿喊了一声:“赵将军,你说是不是?”
赵楠姝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