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即便这话并非事实。
同为男人,霍朗看不上沈苍渡的做派,新人在怀,还要长臂猿一般管着季予。
霍朗对着沈苍渡的背影骂了句脏话,转过身来,却看见季予已经红了眼眶。
季予吸了吸鼻子,咧出个笑来,对着霍朗双手点赞,“感谢你,我的嘴替。”
原来,霍朗送一个朋友回家,他家刚好在江畔春晓。
所以恰好看到了季予。
霍朗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跑上车,打开空调热风,想让季予裙子尽快烘干。
霍朗问:“去哪儿?”
季予还真不知道去哪儿。
高中时,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的房子已经卖了。
出了沈宅,她家可归。
霍朗让季予去他酒吧附近的酒店住,说酒吧最近生意特别好,她正好可以来帮忙。
看季予有些犹豫,估计又是“男女要避嫌”的道德框架上来了,霍朗笑道:
“放心吧,我现在没女朋友了。今早刚分,腻了。”
腻,其实还算不上。
但季予离婚后,心情肯定低落。
这时候一个人待着,芝麻大点事儿也能琢磨出大问题,所以需要朋友陪伴。
他只好恢复单身,方能让她没有心理负担。
季予叹了口气,语道:
“我应该夸你的,这个居然谈了半年,破纪录了,不容易。”
霍朗以前交女朋友,从没超过两个月的。
不过他恋爱期间从不劈腿,都是有头有尾,每次分手,也会给对方一大笔分手费,还算仁义。
不能再聊情情爱爱的了,转移注意力可以让人绕过悲伤。
季予换了个话题:
“大学时,你说要开酒吧,我以为你只是花钱找乐子,没想到现在分店都好几家了,瑞思拜。”
霍朗家里是做酒店的。
但霍朗对酒店产业兴致平平,反倒是因为成年起就流连夜场,对开酒吧更感兴趣。
大四那年,开了HUO,至今不到两年,在北城已经有5家分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