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王!”
顺着三木指的方向看去,前方转角突然出现七八名警卫,他们举着防暴盾堵成一道铁墙,盾沿反射的冷光几乎要封住整个走廊。
耀猛地收剑回鞘,反手拽住同伴的手腕往侧后方急退,两人足尖在斑驳的墙面上一蹬,竟借着反冲力同时跃起——他腰间的长刀又不知何时出鞘,寒光掠过盾与盾之间的缝隙,精准挑中最左侧警卫的手腕,那面盾牌顿时脱手砸在地上,发出震耳的闷响。
三木则借着这刹那的空档,长剑如穿云箭般从缺口刺入,剑身在盾阵后一搅,便听得几声痛呼和器械落地的脆响,铁墙瞬间塌了一角。
两人落地时已交换了位置,耀抄起地上的盾牌旋身一撞,将涌来的人撞得东倒西歪,右手刀趁乱在人群中划出几道残影。
三木则踩着他刚拿起的盾牌边缘再次腾空,长剑直指向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灯绳被斩断的瞬间,整条走廊骤然暗下大半,只剩下远处安全出口的绿光幽幽晃动。
“走!”耀的低喝声刚落,三木就猛得一冲抱着他躲到了另一半。
一道黑影如投石般从楼梯口砸落,落地时震得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来人身形比普通警卫魁梧近半,黑色作战服上沾着干涸的暗红痕迹,左手握着一面边缘磨得发亮的合金盾牌,右手反握的短刃在昏暗中泛着哑光——那不是制式武器,刃口带着刻意打磨的锯齿,显然见过血。
他甚至没看乱成一团的追兵,目光像鹰隼般锁定两人,脚下猛地发力,盾牌带着破风的呼啸直撞过来。
耀下意识举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长剑竟被震得微微弯曲。这一下力道远超寻常警卫,他借势后跳半步,才发现对方盾牌中心竟嵌着三道交错的剑痕,显然是常年用盾牌硬接刀剑留下的印记。
三木见耀受制,长剑斜挑对方下盘,却被那警卫用脚跟精准磕在剑脊上,力道刁钻得让他险些握不住剑柄。
更惊人的是对方的反应速度——他旋身变招时,那面盾牌已如影随形地挡在身前,短刃则从盾牌侧面突然刺出,逼得他只能后仰避开,鼻尖几乎擦过刃尖的锯齿。
“是‘铁壁’,墨煞。”三木低喝一声,声音里第一次带了凝重。
【铁壁】,这名号在地下世界代表着“无法突破的防线”,据说他曾仅凭一面盾牌堵在巷口,硬接二十名杀手的围攻而毫发无伤。
“哟,能被三木大人知道,鄙人真是三生有幸啊。”此刻墨煞已完全封住走廊,盾牌横拦的角度刚好卡住两人的走位,短刃每一次突刺都直指要害,逼得他们不得不放弃突围,转而合力应对。
“投降吧,你们赢不了我的。”墨煞说。
两个人都没有理会他,耀的长剑主攻上盘,试图撬开盾牌的防御。
三木则游走在侧后方,寻找盾牌盲区的破绽,可墨煞的步法沉稳如钉,盾牌转动间几乎没有死角,偶尔露出的空隙转瞬即逝,反而几次差点让两人的剑撞在一起。
身后的追兵趁机聚拢,走廊两端的光线被人影切割得支离破碎。墨煞的盾牌突然向前一送,逼得耀连连后退,恰好撞上身后赶来的警卫。
就在这瞬间的混乱里,铁壁的短刃如毒蛇出洞,直取右侧耀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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