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远瞬间惊醒,勉强接住席元的攻击,巨大的压力,使他的双脚踏碎擂台,深陷在擂台的地面里。
“剑还不错,说起来,还没问过它的名字。”虽然他没有刻意针对路明远的剑使力,能在虚光下毫发无损,也是难得。
席元轻飘飘的一剑横扫,路明远运转灵力,奋力挡住席元的这一剑,他感觉到自己的手骨隐隐作痛,几有粉碎之感。
“它叫覆真。”路明远心头欢喜,殿下肯主动询问他的事情,就是他莫大的荣耀。
“颠覆真理?好名字。”
席元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随意做出,没有章法,只是单纯的看到路明远的破绽,就顺手攻上。
偏偏每一次攻击都威压惊人,每一道剑气都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印记。
韶信哲在台下痴迷的看着席元流畅的剑法,席元的攻击不带丝毫杀气,他仿佛只是在表演一场剑舞,清丽脱俗。
他刻意找了借口说要回族一趟,转道跑来看剑道大比,尽管用了些代价让父亲和祖父替他遮掩,不过都值得,他就是想看着那人的一切,真让人嫉妒啊,路明远。
戚闲华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在看台上,踢了踢坐在她前面一排的越和颂。
越和颂转过身来就震惊的睁大眼睛“你怎么在这儿?你的伤没事儿了?”
“这么点伤不碍事,错过了这场比试才是遗憾终生的大事。”戚闲华扬了扬被整个包裹起来的右手,完全没放在心上。
她以前在荒原的时候,年轻气盛没少受伤,只要死不了都是小事。
“跟我打的时候,那位小祖宗完全没出力啊,啧。”真让人不甘心。
越和颂转过头去“是啊。”
他跟路明远打过一场,连路明远他都尚且及不上,之前他怎么就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还有胜算。
戚闲华缠满了布条的手臂敲在越和颂脑袋上“你还应,你这样会找不到道侣的你知道吗?!”
所以说这些剑修,都是木头,要是长得跟万法教的小祖宗一样也就算了,这些糙汉子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越和颂瞪了她一眼“修仙者当清心寡欲,修养身心,怎么能执着于人间情爱。”
戚闲华嘴唇动了动扶额,她就不该指望这些把剑当道侣的剑修。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是同样眼里只有自己的剑修。
“你说,路明远还能坚持多久?”
越和颂也不在意她转移话题,顺势答道“不好说,路明远虽然有些应接不暇,但是他师从元离真人,继承了破灭剑法,至今路明远还没动用那套剑法。”
戚闲华想了想,这话说的不是跟没说一样?阴森的盯着越和颂的后脑勺,真想再给他来一下,转而放弃这个念头,再有动作就要引人注意了。
路明远后背被冷汗浸湿,反观席元衣角都没有乱上一分。
路明远合了合眼,周身气息大变,擂台上的空气几乎凝结,空气在颤抖。
“陆师弟终于准备用杀招了。”
“元离真人的剑法本来就是蕴涵着破灭剑意的剑法,无往不利,破灭一切,但是,对面的是小师祖,这个结果就……”。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殷舒阳毫不犹豫的会相信路明远,可是小师祖实在是个异常的存在,简直不像是应该生在此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