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们见过?”他问她。
“以前幻想过,不过后来就不敢想了,我会觉得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注定我妈会成为你爸的主治医师,注定了会因为一封信家破人亡……”她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崩塌。
这是抑郁症患者的常态,在悲伤中难以自愈。
“那我们就没有见过。”他把她抱进怀里,努力给她一点力量。
“你带小提琴了吗?”她问。
“带了,你想听我拉小提琴吗?”
“嗯,我想听那首曲子,你拉给我听可以吗?”
“好,小提琴在柜子里,你帮我取过来。”
“好。”
司思去取琴了,陆时年望着她的背影,莫名的悲伤,她又在想那个狐狸少年了。
司思取来小提琴递给他,陆时年把小提琴搁在肩膀上,闭上眼睛,轻轻拉起旋律。
每一次拉这首曲子,他都能想到很多年前的那天,认识司思的时候。
司思也一样,可是司思的脑海里还有很多别的人,比如妈妈,比如外婆,再比如大伯和那只狐狸。
以前喜欢这首曲子事因为想念狐狸少年,隔了这么久再听这首曲子,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故事的轮廓。
曲子拉到高潮时,陆时年的眼睛一直凝着司思,可是司思在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眸光。
一首曲子完毕,司思缓缓回过神来,问了一个让陆时年心慌的问题:“你不看琴谱就能记住全部的旋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