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站定,一脚踢到其手腕,致使其手中之刀脱手,然后挥刀挑下颜良的头盔,指向天空。
“喝!喝!喝!”身旁的警卫嘶吼着,最终化成震天的怒吼。
战事进入到这种地步,斩将的效果也经不大了,在之前由防转攻之后,几支精锐犹如游龙般将颜良所率的前锋撕碎。颜良已经败了,他奋不顾身,只是想尝试着自己去力挽狂澜。
颜良躺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眼看着自己的亲卫一个个被杀被擒,他也无能为力。麴义的警卫给他卸去了铠甲,并用脚镣束缚住他的行动,麴义已经不再他的视野之中了。
对麴义而言,胜利只是稀松平常,他知道就连袁绍或许都没想过前锋能解决掉他们,只是颜良这个憨货自己送上门来却想着斩他立功。
战胜前锋之后,麴义立刻着手安排组织起防线,同时利用战胜前锋后赢得的一点时间,派人前去联络赵大。
之后,他一瘸一拐地进入医帐,里面正人满为患,怒骂声、哀嚎声不断。但随着他的到来,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麴义听王零说过,这是什么医患矛盾,是很难解决的问题,毕竟大家都想要医生先救治自己的兄弟亲人,特别是在军中,那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
可对于他们这些领导者来说,一碗水是要端平的,哪怕有些倾斜,但名义上也是要端平的。
麴义淡淡地说道:“按照规定来,这些军医可不欠你们的。轻伤者可自行回到身后飞狐陉的关隘之内,重伤者待简单救治后移至后方。无关人等离开此地,若是发现私离岗位,军法从事!”
“诺!”众人立刻敬礼,然后有人不断从帐内离开。
在场的军医,看到这样,松了一口气,虽然山上医生的地位很高,不再属于贱业,但是想改变这些人土生土长的想法还需要好几代的努力。
麴义缓缓走向其中一位老者,他身上的制服说明是军医的高层,地位仅次于麴义这个将军之职。
这位老者的左手轻微颤抖着,将已经放凉的馒头塞进嘴里,右手持笔,在一片片木牍之上飞快地写下一些药材的需求,然后交由身后的人送往关后。
然后看向麴义:“坐吧,让我看看你都伤到哪里了?”
“辛苦了!”麴义缓缓坐到老者身前,将已经发肿的右腿抬到凳子上。
老者仔细看了看,伸手刚一碰,麴义就倒吸了一口气,这种胀痛真的难忍。
“取些芒硝溶于水后,然后以纱布蘸其凉水,轻敷几日便可消退!”
“有无更快的方法,先生也知晓,战事正酣……”麴义一脸无奈。
“将军本就应居中持正,号令全军,好逞匹夫之勇者大都无好下场!”老者摆了摆手,递给麴义一张木牍,上面写着“芒硝三两”,凭借着这个木牍,他才能去抓药。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