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堂呆住了,两眼发直,口水顿时哗哗。
“你!”
女人狼狈的退出两步,忙抓住残破薄纱,努力遮挡身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俏脸通红,又惊又怒。
张羽堂终于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然后赶紧岔开话题。
“你就是木佩君吧?”
女人怒目而视,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羽堂干咳两声,厚着脸皮与她对视,同时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随手扔过去。
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从死鬼赵远平身上搜到的。
銮金的牌面,金光熠熠,正方两面,各有一个正楷的红色“平”字,佩上红色丝带,倒很是精致。
木佩君看到金牌,脸色大变,长袍下的身形开始不住的微微颤抖。
她犹豫了一下,轻咬着贝齿,移步弯腰,捡起金牌。
在这一刻,张羽堂明显能看到她白皙的手,狠狠抖了下。
这就有意思了!
明明是义父差人来,怎么这女人像是遇到了勾魂的使者,索命的无常?
我有这么可怕么?
张羽堂下意识的摸了把脸,很是疑惑。
“请您稍等!”
木佩君神色恢复正常,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躲到阴暗处,换了件厚实的衣衫,款款走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与羞涩。
她双手捧着金牌,恭敬的递到张羽堂面前。
“佩君不知义兄驾到,多有冒犯!”
张羽堂怔了怔。
义兄!?这小妞把我当做赵远平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跳出来。
那何不将计就计,干脆冒充赵远平,套出那魔头的所在。
想到这里,张羽堂故作冷酷模样,正色颔首。
“没关系,误会而已。只是毁了你的衣衫,倒是我不好意思。”
木佩君想起刚才的情景,俏脸通红,有些尴尬的拱手说道:“义兄远道而来,该提前知会,小妹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那套虚礼就算了吧!义父急着要人——对了,这次我来深市的目的,你都知道了吧?”
张羽堂担心那小子不老实,故意留个口子,以印证此行目的。
木佩君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接着便微笑着点头。
“既然你收到消息了,就赶紧着手办事吧!”
张羽堂脸色更冷了。
以幼童为引,修炼魔功,天地不容!
这女人看着美似天仙,可应承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单没有丝毫犹豫,反倒是微笑如常,跟赵全忠完全就是一路货。
想到这里,张羽堂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心中也不无惋惜。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好了,义父命令已传到。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你好自为之!”
张羽堂说着,便要离开。
“义兄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