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你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不是错的你有什么资格加入特办！”
韩队重重把手中的瓷杯砸在办公桌上，对着眼前的少年大吼。
“你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啊！”
“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贾仁为由乃开脱的声音很小，像是脸上沉重的资料压得他透不过气。
“如果......如果是因为家暴反......抗......”
“那她现在在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韩队粗糙的双掌狠狠拍着桌子，灰白的发被他的气势压得向后倒，此时的他就像是愤怒的狮子。
“这叫藏尸！哪怕是过失杀人只要自首以她的年龄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她只是个孩子......她害怕......”
但是由乃真的害怕吗？害怕她做的一切？不，贾仁心里清楚，如果真是那样由乃会第一时间找自己想办法，那个女孩儿害怕的不是自己做过的事，而是害怕自己发现啊。
不论是几个月开始缠着自己，还是几个星期前搬过来和自己住都是害怕自己发现啊。
资料中并没有尸检报告，显然是什么人进到由乃家取得的证据，但是初步观察是饿死。
‘也就是说现在被埋在由乃家后院的两具尸体在他们刚刚升到初二搬入新校区就已经濒死了吧。’
贾仁这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韩队沙哑的嗓子还在保持着怒吼的状态，他不敢还嘴只能沉默应对。
怒喝保持了一刻钟韩队才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新瓷杯放入茶叶接上开水。
没有移开盖在脸上的资料，贾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韩队，这个估计把大半辈子都扔在特办的老人他的正义、他的坚持都是自己一个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的小子无法体会的。
沉闷的安静保持了很长时间，贾仁听着韩队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你最后的决定。”
“她的错，我来背。”
贾仁移开了资料，晶黑的瞳孔不带一丝迟疑、犹豫。这次他没有辩解，只是把一切揽到了自己身上。
“两条人命你背得起吗？”
“背不起我也背，由乃她......她......”
“你先走吧。”
韩队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抿了抿明明喝过茶却仍旧干涩的嘴唇。
贾仁站起身对着韩队鞠了一躬，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他需要找由乃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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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急急地关上，韩队觉得嘴边的苦涩更厉害了，像是茶放多了，又像是看到那个老朋友摔门而去的样子。
追到大门口的由乃发现富江并没有悄无声息地打开自己的大门而是静静的站在门口。
“你不跑？”
“我为什么要被一个即将被男朋友抛弃的可怜小狗追着跑？”
完完全全的嘲讽，由乃听见富江的形容脑袋里的理智几乎要绷断了，她大睁着眼睛把铁锹想着富江挥去，可是下一刻无奈地止住。
大门的门铃被摁响了，外面传来了一个男音。
“我妻同学在家吗？今天老师来家访麻烦开一下门。”
老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由乃看着眼前保持嘲弄笑容的富江觉得这一切有些太巧合了，巧合的就像是被设计好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