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皇太孙!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人家爷爷请来的教书先生。
这一个不好,还得掉脑袋的那种,更加令黄子澄揪心的是,现在好好的学生竟然傻了,这再受什么刺激疯了,那自己可真就玩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锤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起身活动了下酸麻的身体,才发现外面已是正午,摸摸了自己的肚子,也感觉到有些饿了,转头发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尴尬一笑,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皇太孙,谁敢不给自己面子?该得瑟时,就得得瑟,看着已经身体僵直的黄子澄问道:
“矮冬瓜,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这?该不会还要上晚自习吧?”
上过高中的都应该知道,那是多么苦逼的生活。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张小锤也不过是高二班的学生,那是一个苦逼呀!己是一个富二代,可是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将来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天天逼着自己学这个,学那个,各种兴趣班,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黄子澄满脸黑线,心中恐怕早已将张小锤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你堂堂皇太孙不发话,我敢走吗?更为重要的是,现在还傻了,那天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可就没了。
“如花,殿下我饿了,去弄些吃的来!”
张小锤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意兴阑珊的看了黄子澄一眼。
“矮冬瓜那个你先回去吧!本皇孙近来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近期你还是不要来了,这大过年得,我可没有钱给你加薪。”
“怎么这么爽哪?”
话音刚落,张小锤心中突然冒出几个字来,那就是爽。在前世,上课不认真听讲,粉笔头,黑板擦乱飞的年代,谁敢对自己的导师这样说话,每次请假不是绞尽脑汁,想尽各种理由,而自己现在却说的如此趾高气扬,不服你来咬我呀!
黄子澄一脸沮丧的走出了詹事府,原本矮胖的身体,此时显得更加矮小。皇太孙真的傻了吗?这几日的传闻他也屡有耳闻,一直以为是有心之人造谣生事,可是今日皇太孙的举动实在有违常态,丝毫没有先前的作风。
“唉!”
黄子澄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不甘心仰头望着无尽虚空,泪水模糊了双眼,十年寒窗苦读,满腔热血,可能就此付之东流。
“如花我们走,去给那个什么刘福通送礼去?”。
时过中午,刘府庭院内已是宾客如云,虽然刘福通官职不高,声望也不咋滴,但毕竟是晋王的人,所以难免招致而来,一些投机取巧,左右逢源之人。
“晋王府世子朱济熺道。”
就在众大家名流,饿得前胸贴后背,感叹宴会何时开始之时,外面唱名之人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声音高亢而激昂,仿佛从内心发出了无限敬仰。
“晋王世子?”
众大臣面色一致,虽然他们知道刘福通是晋王府之人,可是也没想到竟然小王爷会亲自前来道贺。
顿时,原本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的刘福通,瞬间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站起身,带领三个儿子直接走到大门口,将朱济熺迎了进来。
“大家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只是来为刘大人祝寿,不分尊卑。”
朱济熺进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弯腰拜了下去。
朱济熺在众大臣敬畏的目光注视,直接来到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