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狠狠地抹一把脸,手机收回口袋里,起身径自离开古家大宅。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花园里发现的古家三爷和侄女儿的丑事上头,碍于主家的面子,客人们自然只能装看不见,不过私底下一个个都在津津有味地八卦。
没人注意到一个人已经提前离开会场。
朱家的司机看到陈逸一个人出来,忙上前毕恭毕敬地问:“陈先生准备走了吗?需不需要送您?”
古家大宅离城市还有段距离,到市中心的北海大学就更远。
走回去的话,说不定走到天亮都走不到。陈逸才不会在这种时候犯矫情,委屈自己的双腿。
“嗯,麻烦你了。”陈逸没有推脱,顺势上了车。他没有想到与他同来的朱建业,自然也没想过告诉他自己的行踪。反正这些朱家的人也会告诉他们的。
脱力般靠上皮质靠背,陈逸疲惫地阖上双眼。无尽的烦躁和挫败袭上心头。他已经用尽一切手段和方法,所有的线索都在古家大宅这里断掉了。
古家势力昌盛,几代人都找不到天衍堂,他一个没有半点势力的大学生又要从何找起呢?
给陈逸足够的时间,他自信能建立起比古家、比皇甫家更强大的势力,迟早能够找到天衍堂,找到太衍一族所在。
可是陈逸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能感觉到,“他”在一点一点地侵蚀他的神智,对他的精神和判断影响越来越大了。
虽说“他”影响着陈逸做出某些行为时,陈逸自己也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但这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事。
当“他”完全主导陈逸的身体时,就是他神功失控之日。要么承受不住膨胀的功力,爆体而亡;要么过度消耗透支神功,虚脱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