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的问题让路名欢思考了好一会儿,本来她对靳瞻元没有过希望,谈何失望?内心对他的那种感觉,还不是特别清楚。
……
靳瞻元绕过抽象画专区,在转弯的角落里望见正在欣赏一幅画的路名欢。
她微微仰起小脸,下颌线条清晰,身上墨绿色长裙更加显得她皮肤白皙,惊艳绝伦。
“大小姐很喜欢这幅画吗?可以买下来。”
沈至在路名欢身边说。
路名欢闻言,摇摇头说:“再喜欢也不会买了。”
她曾经奋不顾身去爱一个男人,完全投入,但换来的是,梦幻的婚礼场上的破碎和幻灭。
路名欢的爱情早就在那年的暴雨中冻坏了,连同她的天真与温柔,真诚与期盼。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已经陌生到不像从前。
沈至拧眉,“为什么呢?”
路名欢没有解释,沈至更不明白那副画的故事。
靳瞻元看着她们转身走向别处,迈开脚步在那幅画前停下,视线定格在画家介绍上。
一个现实主义派画家,宋叙的偶像。
大学时期,路名欢经常会陪宋叙参加该画家的画展。
只不过如今都成了路名欢不愿意再提起的过往,这是很悲哀的。
路名欢在沈至的陪同下打算再逛几圈就回去,走了一会儿,她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沈至发现她拧起眉心,问:“大小姐,怎么了?”
“我的耳环掉了。”
她戴的那对耳钻是她最喜欢的一对,沈至看了她的右耳,一下就认出是穆柔送给路名欢的生日礼物。
“我通知人过来找。”沈至开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