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慢下来,推开她压住自己脉搏的手,压低声音说:“我来,你去洗把脸。”
路名欢像是被大赦一般,连忙站起来,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中茫然无措的女人,路名欢觉得很陌生。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脑袋很乱。
靳瞻元为了钱跟她结婚,又是为了什么会替她挡下那把刀呢?
他是把路家的人当做恩人了吗?
心烦意乱。
洗手间外响起了沈至的声音,“姑爷,大小姐呢?”
路名欢忙抽出纸巾擦了擦脸,然后走出去。
沈至撞见路名欢的目光,不由得低下了头,道:“大小姐,医生带到了。”
路名欢看了眼医生,连忙带着医生走到靳瞻元身边,托起他受伤的手,担忧说:“谢医生,我丈夫的手不小心被刀割破,流了很多血,你快点帮他处理伤口。”
“怎么这么严重?”谢医生打开了医药箱,眉头紧锁。
靳瞻元看向医生,嘴角噙着几不真实的笑,“削水果弄到。”
谢医生摇摇头说:“刀口这么深,像是用力划开的啊。”
路名欢板起面孔瞥了沈至一眼,沈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对医生说:“谢医生,您要记住您的职业是医生,不是警察。”
靳瞻元淡淡地抬眸,注意到沈至这么热的天穿了件长袖,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实际上她垂在右侧的手微微在发抖。
路名欢起了身,走向沈至,说:“我有事情跟你说,你出来。”
在靳瞻元幽深的目光中,主仆二人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