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去了?”敬安伯问得语气有点飘。
颜娧轻轻颔首坦然说道“年初先走了趟南楚,又顺着去西尧,接着想在去东越走走。”
敬安伯觉着又噎了,女儿喜欢八千里路云和月啊!
这回终于正视了承昀,眼里充满好奇,女儿这样东奔西跑,都没意见?
承昀接收到疑问也老实答道“父亲放心,一路都跟着呢!”
身为父亲危险直觉,令敬安伯吶吶问道“怎么跟?”
“同吃同睡。”他根本没想给岳丈迟疑的机会。
敬安伯
他问作甚?问来心疼还心酸?
颜娧瞧着父亲沉闷脸色,不忍心地拉拉母亲衣袖,细声说道“女儿数次生死交关都是他捞回来的,女儿认定他了。”
又是救命之恩?还好几次?比裴谚还难拒绝啊!
“婚期订于何时?”夏榕浅浅叹息,亲喂了女儿一口汤包不给说话机会。
承昀怎不懂岳母用意?唇际抿出一丝笑意说道“司天监正看着两年后的日子,届时请期后会给伯府送上一份。”
“你们都”敬安伯的话尾也被夏榕给汤包拦在嘴里。
夏榕眼里有少见的凌厉,都怎么这?木已成舟也得照着六礼来!
承昀剑眉一挑听出了敬安伯话里之意,这次唇际的微笑勾得更宽些,笑靥都呼之欲出,带着一丝委屈说道
“如若父亲觉着两年太久,小婿也不反对天地为媒。”
“不行!”
敬安伯着急把烫口的汤包咽下肚,勉强与夏榕达成夫妻同声。
夏榕心里五味杂陈地说道“娧儿绝不从简!姒儿惹上了麻烦不得以如此,娧儿绝对不可!”
虽说帝后为媒亦是种荣耀,心里仍是等着姒儿能披上嫁衣,十里红妆。
“小婿明白了。”承昀换上了小失望的神情,裴家于他怎就不说江湖儿女了呢?
“你都这么”敬安伯又被这声小婿给噎了,自来熟能这样用啊?
“小婿是娧儿的人了,父亲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