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苏颈项上的痕迹,颜娧不得不为众人的安危着想而重新估量,耳朵吵了些,总比没了命好。
相汯定也寻他俩好些日子,天天盼着重石令出现,如若令牌出现怎可能继续留在岛上?
按着相汯的行事作风,必定有随时能出岛的方法,那样子的人怎可能受困于天象?
“什么?”陶苏忽地觉得后颈一阵凉。
“没什么,就想问妳会不会凫水?”
再认真不过的眼眸睇着陶苏逐渐睁大的眼帘。
“我不会——”
陶苏虽然压低了音量,也是令颜娧噗哧地笑了出来。
上一次接驳上船差点掉进水里已叫她万念俱灰,如今还要带着心有余悸再上船,这不是为难她?
更何况还在此时此刻告诉她,厉煊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们,安排相家人在海外等着是几个意思?
摆明告诉她跳海求生?
“嗯,没关系,到珠海城前多准备几个腰舟吧!”
陶苏:……
她没办法将没关系说得那么潇洒啊!
……
天边染上第一道曦阳时,押送贡茶的鳄军队伍也来到了京郊,盘点交与使臣所需数量,其余上缴国库,正准备原地整军回返,梁王的饬令便已送达,令众人在城外驻扎等候迎接靖王一同回返。
陶苏一早换上颜娧顺来的东越侍婢宫装与腰牌,宫门一开便伙同几个宫中采办离开皇宫,一连进入三家茶楼与酒肆换了三套衣物,才得以返回城南的正凯赌坊,换上久违的男装随着郑恺混入鳄军里。
所幸楚风早日夜兼程,赶上大军人马也向郑恺交待了所有事宜,现下两国使臣在鸿胪寺卿引领下拜别梁王,车驾准备在城门外随时待发。
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