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一切有我,安心教养枢儿,静待他登上宝位那日。”
“寻个时机,给岳贵妃捎个消息,黎承兄弟往归武山去了。”
“恭顺帝对敬安伯府嫡女有意,给岳贵妃一点机会。”
“没了岳贵妃,还有个贤妃,给他也递个消息。”
“后宫里的女人越少,于妳越好。”
“别怕,德贵妃没有母家支持,翻不了什么风浪。”
宫墙内的她根本不晓得侯府与京中世家有什么勾结,再看向眼前的噙着冷笑的女子,她的心已经犹如落入冰窖般的寒冷。
原来所有的谋划,从雍德帝登基前就开始了,只有她傻傻地以为是嫁入心爱之人的身旁,即便不是皇后,她甘之如饴地守在他的后宫。
谁承想一切竟是这般可笑的结果……
总以为李泽来寻她,能够改变这无奈的被动,原来也不过是一个笑话,是李泽害怕被揭穿的笑话……
倔强的眼眸终于染上了无奈,被欺哄的泪水氤氲在眼眶里久久不肯落下,那是她最后的尊严与颜面,不愿承认她被家人欺哄了二十余年。
“李泽的事,妳何时知道的?”李璐忍下满腔哽咽。
“我若说,他一离开织云岛就知道,妳觉得如何?”颜娧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应她,只觉得她是可怜的家族牺牲品。
李璐凄凉地笑了,李泽以为能够夺得李焕智手中的权利,在雍城只手遮天,未曾想竟一直在他人的窥探下,甚至被他人利用,铲除了有异心的勤昶。
论败,李家当真得败得毫无悬念。
“李泽那副身子有什么问题,我也是清楚的,特意给他寻了个南国的医者给他送去呢!”颜娧又在小几上写下太医元和的名字,“相家担心黏家有异心,所以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日夜不停歇地赶来雍城相告,妳说我能不感激涕零的把人送去李泽身边?”
栾怡那小性子是令人不省心,不过愿意把终身交与那容家小郎君,也算却了栾甫的一桩心事,如今待在织云岛不回南楚搅和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