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安怡放下,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安怡已经从那种濒死的错觉中清醒了过来,她一直没有敢说话,因为贺云山的脸色太吓人了。
好像是要吃人一样,直到她被放下,他看向自己道:“你是猪吗?”
“围栏至少有一米三,你是怎么掉下去的?”至少得是一个智障才能从那么高得围栏上掉下去。“
安怡觉得可能是有受虐倾向了,她竟然觉得,贺云山骂人的样子真特么的好看。
也许是因为直到这种责骂是因为关心,而不是恶意。
所以她大发慈悲的不想和他计较。
安怡觉得冷,海水黏在身上,湿哒哒的,寒意从身上传到了脚底,每一个细胞的热气都被抢走。
她像是被淋湿的丧家之犬,可是有贺云山陪着,也没有那么糟糕。
“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嗯?“
“蠢钝如猪。“贺云山冷声呵斥道。
安怡缩了缩身子,包间里面的空调太足了,这会儿更加冷了,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泛着白:“我……我能先换衣服吗?我真的好冷好冷,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件衣服。“
“你….”贺云山是男人,一点儿冷气而已,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可是他看向安怡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是真的白。
他才反应过来,骂人不是第一原则,先得给她找衣服。
“你先脱了。”贺云山将外套丢在地上,一边脱上衣,一边往外走。
“啊?”安怡发出难以执行的声音。
“啊什么啊?让你脱掉衣服,用被子盖着,你是白痴吗?”他留下这话,径直出了门。
安怡嗤笑,缓缓的下来,将一身衣服脱掉,连忙用被子裹着自己。
其实,贺云山也还好,刀子嘴豆腐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