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个代写卷子的交易。
看见鹿糖迟迟没有说话，Z还以为他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他的眼底闪过几分犹豫之色。
毕竟他这个价格已经是十分便宜了。
Z思量开口，桃花眼里闪过几分退让，他道：“最低六百五，不能再便宜了。”
鹿糖抬眉，她实在不知道这六百六和六百五有什么太大差别。
她拿出自己手中装试卷的袋子，递给Z，不经意的问道：“可以，只是你来得及吗，看样子你倒是有不少这样的试卷吧。”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奶奶灰，桃花眼一抬，眼底带着几分得意。
“那是当然，这种小事还能难得到我，你放心，后天下午我肯定在这给你送过来。”
他说着说着倒是变得警惕起来，抿了抿唇道：“我就只先告诉你这么多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容易，竞争压力大，还有一大堆人想抢我饭碗。”
鹿糖听着倒是笑了笑，她看着少年觉得他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这生财经倒还是不少。
她看着他面前的电脑，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口吻。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生意要做，跟这个代写无关。”
奶奶灰少年听着倒是睁大眼睛，看见鹿糖看着自己的电脑，立马把电脑抱到自己怀里，脸上闪过恍然之色。
他义愤填膺道：“我就知道你是别有所图，我看着你这小朋友怪小的，没想到却是别人雇来试探我的。”
鹿糖也没想到她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就引得他如此激动。
她不禁扶了扶额，眼底闪过几分无奈之色。
“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恶意。”
Z显然是不信，桃花眼带着愤恨之色，他道：“那你刚才怎么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鹿糖：“我猜的。”
Z：“………………”
鹿糖又解释了一回会，少年才勉为其难的相信了他的话。
鹿糖问：“你多大了？”
Z皱眉，不喜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鹿糖平淡脸：“看着你年纪不大，我还以为你是个初中生。”
Z听见鹿糖的话，立马大声道：“小爷我今年十六岁，正是高一，这位小妹妹，你不能因为自己上初中，就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因为他的声音太大，引得周围人都往这里看去，眼里带着好奇的目光。
Z看得倒是后面说话的声音小了不少。
鹿糖莞尔一笑，眼底浸染着几分清冷，“那可真不好意思，我也十六岁，今年高一。”
“你说真的？”Z脸色一僵，眼底满是不敢相信。
鹿糖一如既往的平淡：“你看一下我给你的试卷上面的题目，你就知道我没有说慌。”
Z看了眼，还真是高一的。
他咳了咳，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失误，他道：“那你几月的？”
鹿糖反问：“那你呢？”
“额……八月十号。”
鹿糖脸色一时之间有些怪异，但是她又很快调整好，说：“那还真是不巧，我八月九号，原来……你才是弟弟啊。”
Z：“…………”
他忍不住捂脸，真是丢脸丢到他奶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