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萧的晚饭吃得很愉快,觉也睡得香,第二日一大早便去帮慕容畅看诊。
慕容夫人道,“侯爷这两个月咳嗽得厉害,一直不见好,这几日好像愈发地重了,萧儿,拜托你了。”
刘萧乖巧地道,“薛姨放心,萧儿定当尽力。”
帮慕容畅诊了脉,刘萧眉头凝重,问慕容畅道,“侯爷数年前是不是中过毒箭,且箭离心脏很近?”
慕容畅听了一惊,顾不得老脸,一把拉开衣服,在贴近心脏的位置,果真有一块龙眼大的伤疤,奇道,“不错,我这里是受过箭伤,如果不是丁前辈妙手回春,我怕早已经扛不住了。”
慕容夫人见刘萧单凭诊脉就能断定病因,医术如此之神,脸上激动起来,紧握住身边慕容明磊的手,慕容明磊半松口气,脸上也现出期待的光彩。
刘萧巧笑兮兮地道,“那阿婆一定叮嘱过您此箭伤及肺腑,需要静养,您老人家是不是不听话?”
“嘿,嘿嘿。”慕容畅干笑,面色微窘,“萧儿猜得半点不错。丁前辈临走前千叮万嘱要我两年内不得劳累动武,只是战事催紧,半年后我便率大军对抗金狄国的无礼入侵,这才使旧伤复发,一直不得痊愈。”
刘萧叹了一口气。
慕容夫人见她叹气,紧张地问,“萧儿,可有良方?”
刘萧不置可否,问慕容夫人道,“薛姨,把太医开的方子给我看一下。”
慕容夫人薛睛儿急忙找来太医开药的两张方子递给刘萧,“萧儿,前后有两位太医给侯爷问诊过,方子都在这儿,你看看。”
刘萧拿过单子认真看着,然后说道,“两位太医大人果真医术不凡,开的药都极为对症,但也只限于治疗一些普通的咳喘之症。只是侯爷伤的是肺腑,由于之前未曾好好调养,便化燥邪入侵,留下了病根,是以每有情绪的大波动,旧伤便会复发,而且长此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普通药石怕也难以根治。”
众人见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分析起病情来如此彻,都惊为奇人。又听她说难以根治,都着了慌,慕容明哲焦虑地问,“萧儿,普通药石难治,可有什么奇药可治?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寻着。”
慕容明泽也连声道,“就是就是,萧儿你说,我们一定找到。”
刘萧倒笑了,看看慕容府一家着急的家人,又看看慕容明磊,她笑得直摇头。
众人不明所以,慕容明磊也沉着脸看她,沉声道,“萧儿,母亲面前,好好说话。”
“嗯。”刘萧果真不敢再笑,倒不是怕了慕容明磊,而是看到了慕容夫人焦急的脸色。于是连忙道,“薛姨和诸位哥哥姐姐莫急,前些日萧儿在来京都的路上遇上三哥,我们两个去落雁崖采龙牙草,却偶得一味奇药,却正好能治侯爷的症状。”
慕容明磊心中一动,脱口道,“你是说,龙胆果?”
刘萧点头,“不错,龙胆果,三哥,记不记得那时我对你说了什么?”
众人见刘萧叫慕容明磊三哥,不觉哑然。这妮子,说话真有意思。
慕容明磊虽然觉得她叫法怪异,可自然是知道在和他说话。寻着记忆,眼睛突地一亮,说道,“记得,那时你说,龙胆果五十年结果,五十年成熟,对清热解毒有奇效,清理肠肺,可治顽疾。”
刘萧笑着点头,从小袋子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笑着对众人道,“侯爷,薛姨,我已经将龙胆果配以雪参制成了龙胆雪参丸。”
慕容明磊又惊又喜,不由上前一步,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他恐怕又要抓刘萧的小手。
“所以说,父亲的旧疾可治?”
刘萧顽皮地对众人道,“三哥这次算是说对了,我相信这颗龙胆果,再辅以刘萧的方子,必能根治侯爷的旧疾。”
众人听了无不欢喜雀跃,安远侯也是喜不自胜。刘芊芊机伶,连忙拿来了笔墨侯着,刘萧笑道,“刘姐姐不必忙,不用写方子,萧儿亲自抓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