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知晓主子对几位兄长很是想念,不敢耽误,收起信封快马加鞭赶去靳城。
文兰站在门外问,“姐姐,可醒神了?”
琳琅心系靳城,按下升起的一分浮躁,“嗯,走吧。”
“听四哥说,今日需得抄两份经文呢。”文兰小声说,“听闻郡主与四小姐字迹十分养眼,文兰那小儿学字的书法拎出来得丢镇南府脸面了。”
琳琅不知觉语速有些快,“抄经文讲究的是诚心诚意,若是拿字迹作比取笑,着实不识大体。”
“嗯嗯,文兰应像姐姐学习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文兰虽不是才女,毕竟是名门所出,“记得开蒙先生还说过文兰虽天资平庸,作诗词还是有点小才情的。”
琳琅听她那傲娇的小语调失笑,“改日考考你。”
“三哥。”文兰瞧见站在树下手背后的人,笑着甜甜地唤了一声。这次住在寺庙五六日,月老仙人给的极好机会还望三哥抓得紧紧的呢。
古荃羽轩不是榆木脑袋,主动地朝琳琅点点头,“姑娘。”
“三哥贴心,知晓妹妹马虎没带伞遮阳特意送来。”文兰拿过他手中两把伞中一把,递给知画,嘴里嘟囔着天气炎热容易口渴,她渴了得去喝茶,迈着小急步走在前头。
羽轩失笑,这些年没白疼小丫头,眼中泛起涟漪,“只有一把伞,不介意你我同伞吧?”
青萝不知何时没跟上来,琳琅知他不会把伞给她只好淡淡地说不介意,脚下保持着两人一尺距离。
“文兰与我说你二人初见时,当时她在闹市猜灯谜误把你当知画拉住,你非但不生气还解了题。”羽轩打破二人的无话,“我兄妹二人与你的初见真是有些...好笑。”
是啊,谁让她就遇上了这兄妹二人,“被刀抵脖子这笑话有些血腥。”
“没办法,你刚好走进那胡同。”他羽轩不会是手刃妇孺的人,只是当时伤得厉害,后头又有敌人紧逼实在出于无奈。
“也对,人要倒霉挡都挡不住。”
不远处,郡主手摇折扇站在路口轻摆首环顾,撞见三公子给琳琅打伞,嘴边笑意有些呆滞。“三公子,表小姐,正好可以尝尝我丫鬟新做的糕点解解馋。”
琳琅颔首,瞧去那糕点透粉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味,这应是用干桃花磨粉入味的。“桃花糕。”
“表小姐好眼力,虽比不上迎典酒楼的,不过本郡主尝过味道还行。”郡主将扇子挡住嘴角,似笑非笑。上次母妃寿辰席上见此女样貌非凡,她便派人去查,得知此女开有一家酒楼。借长兄之手去扬牌坊的名气,此女手段不可小看。
羽轩道了声谢,先行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口中余香不粉倒有糖糍的口感,“挺好吃的。”
郡主何曾没感觉到他在试探,他竟然认为她是那等歹毒之人在这糕点下毒害琳琅,苦意在嘴角回味。搁在他人身上她定会直言快语道,何必当她是无脑之人,去做当众下毒等事。“表小姐,不尝尝?”
“多谢郡主赏赐。”琳琅细嚼慢咽,品了品。
“区区糕点何必客气,母妃让我等去抄经,这糕点是不能拿过去的。好在有三公子表小姐与我共享这美味,不算可惜。”郡主挥了挥手,让丫鬟将糕点端回去。
“郡主说笑了。”羽轩回应一句。
早早到了的文兰端坐在小几前,那四小姐话里话外想让她动笔作画,她解释了不善书画两人打了好几回太极有些不耐。
王妃古荃夫人缓缓而来,她仿佛看到救星,几步上前抱住夫人的手,“四小姐写得一手好字,文兰自愧不如。娘知晓文兰那一手字抄了经书,佛祖怕不会嫌弃吧。”
“傻丫头,认真写便是。按你如此说,佛祖岂不是不渡白丁?”王妃笑说,白丁不认字,抄的经书亦是歪歪扭扭。
“王妃教训的是,文兰定会一笔一划细心写好。”文兰笑得可爱,两边鼓起的脸颊让人想捏一捏。
四小姐在一旁赔笑,原以为镇南府五小姐纯真无害,到底是有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