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先行离去”。
微点头。
晚间微风凉凉，外面下起了细雨，屋内灯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地面。
星元坐在桌前看着茶具不语。
有男主的比赛，其他人去也是陪衬，拿不了第一没有蓝魂草，对顾沉来说似乎也就没什么意义。
所谓的‘碰巧’，不过是提前预知剧情，下了个小套。
不能直接结局，主场是属于过程的，那只能挑个弯最少的绕。
“师尊”。
这是他喊她的第三次。
“如果注定赢不了，还要继续吗？”。
蓝魂草她手上还有几株，不说不缺，也不说缺，主要目的已经达到。
“师尊想让我退出？”。
“明知赢不了继续的意义何在？”。
“既知赢不了又为何让我参与？”。
还真是个怼人小能手。
别人家的小徒弟被驯服了，那都是温顺的，这个时而温顺时而露出狼牙没事跟你龇两下。
“不做你主，只是怕你与第一失之交臂又挨揍罢了”。
星元说话稳的平静，听着像关心可又不像，顾沉耳朵有个自动过滤器，不管关不关心，在他耳朵里都是关心。
既然如此，不能不知好歹。
“师尊若不想我去那便不去了”。
星元还真是没想到顾沉现在能退步退到给个坡就下。
“先前你在宗门每每第一，若是输了，承受得来吗？”。
顾沉突然间沉默，良久后才轻声喃言：“已经输无可输了”。
他现在不是以前的顾沉了，实力甚至不如一些外室弟子，没有什么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