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事人自己都不想彻查了,对整件事抱着任由发展的随意态度,甚至对能预估到的惩罚都无动于衷了,外人再怎么帮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再经过今天半天的酝酿,姚米贝打.胎这件事已经蔓延到整个学校,事态发展甚至有了失控的场面,有几个自诩卫道士的,都打听到了姚米贝的寝室,直接上门堵人责骂。
就在顾历有些暴跳如雷,准备找家里关系来解决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他平复下情绪,还是接了:“喂。”
“我是郗睿。”言简意赅的开场白对郗睿来说也很是郁闷,谁能想到,他还要给情敌打电话呢。
“教官?”这下是顾历有些诧异了,当初军训时虽然和郗睿也有交集,但也仅限于学校的训练事务,教官们回部队后,基本上就没联系了。
“我是教官,但我也是姚米贝的男朋友。”一上来就先宣布主权,郗睿觉得自己这很霸气,一点毛病也没有。
顾历:“……”
在足足愣了将近一分钟后,才彻底反应过来:“你说你是姚米贝的男朋友?”
“是。”
“上次在咖啡馆附近,和她接……接吻的人,是你?”顾历问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是。”
“她有次打电话,喊的学长,也是你?”
“是。”郗睿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和她高中就互相喜欢。所以,我才是她的第一个学长。”
虽然要请情敌帮忙,可郗睿还是没忘记,时不时就宣布主权,同时碾压和刺激下情敌。
顾历:“……”所以,你打电话是来炫耀的?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姚米贝不肯辟谣了,为什么不肯继续追究这件事了。
因为到后面很有可能会把教官牵扯进来。郗睿部队和这个学校的学生是明令禁止谈恋爱的,否则都要受到处分,郗睿身为军人,明知故犯的处分,怕是更严重。
想到姚米贝为了郗睿都牺牲到这份上了,顾历又是心疼,又是酸涩,语气有些生硬道:“所以,教官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
“帮助她走出困境。”郗睿道,“我手里有证据,证明她是被陷害的。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把背后主谋给拉出来。”
郗睿在部队,由他出面很不合适,这才不得不找到了顾历。
“我找到了手术单上的那个医院,也调出来当天的录像。当天只有两个女的去做过这个手术,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身边有丈夫陪着,显然不会是姚米贝。”
“然后另外一个呢?”顾历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似乎骨节都有些泛白了,“也不是姚米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