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哈哈大笑,把惊华弄来这里,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会后悔呢?
“小美人儿,到了这般境地,你就乖乖听话些吧,也免得受皮肉之苦。”周祥有些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
“唉,既然你如此,”惊华好似十分叹惋的道,“那就来吧。”
周祥闻言,惊华的话好似是愿意从了他的,只是那语气,他觉得怪怪的,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只见惊华平静如水的坐着,眸光淡淡,一丝属于小女儿家的娇羞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随即加快了脱衣服的动作,此时没有娇羞,等见了他的功夫,一定会求饶的。
惊华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周祥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就像等不及的猴子,外裳脱去露出他干瘦的排骨,仔细看去,他苍白的身材上还长了些红疹子,密密麻麻,刺目又恶心。
惊华从前在西北时,也见过有好多个常流连于烟花场所的士兵身上也长满了这样的红疹,发作时他们常常奇痒无比,恨不得挠破后背,惊华为他们请来军医一看,才得知这是花柳病,得病的这些人,不出一月,个个都会疮发溃烂而死,而且这种病还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就连那些尸体,也烧成了灰。
后来,是惊华一边下死令,不许军队里再出现嫖娼的事例,又一边把得病的人关到一边不让他们接触其他健康的人,每日以艾草熏陶,净化空气,这才遏制住了病情的传播。
而眼前的周祥身上长得疹子与那些士兵身上的疹子一般无二,又同样爱流连烟花之地,如此想来,大约也是一样的病,惊华不禁一阵恶寒。
惊华端起一旁的花瓶,朝周祥后脑勺猛的砸去,只听见“嘭”的一声,周祥就头昏眼花的摔倒在了床边,见周祥不倒,惊华又是一花瓶下去,这下周祥彻底倒了。
惊华轻松的舒了口气,拍拍手正准备走时,船舱外又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惊华倒不是担心若家丁进来了见自己把周祥打晕了要替主子报仇,以她的身手大可以对付这几个人,她只是怕家丁惊叫起来,引来其他看戏的人。
对于她来说,这件事若是闹大了没有好处。
所以,她只好快速的将周祥裹进被子里,而自己又飞快地脱下一件衣服,好呈现出一种“刚办完事”的情景。
船舱门被打开,惊华做出一脸娇羞状,躺在周祥身旁。
可哪知下瞬推门而进的人不是家丁,也不是刘氏,而是面如土色,凶神恶煞的沈明瑜。
沈明瑜浑身是水,双眸怒睁,就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他不可置信却又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敢相信,床上那个熟睡的混蛋竟然糟蹋了他的姐姐!
惊华哪里知道沈明瑜误会了这一切,只是松了口气,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沈明瑜从背后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