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大小姐,奉公子之命,特来取东西的。”惊华收回目光,作揖道。
“不急,你初来我薛家,菡萏院与青松苑又离的远,一定找了很久吧?”薛灵璧笑吟吟的道,“进来喝一杯茶吧。”
薛灵璧不仅有才华,对府里的任何人都十分和温和,就是身边从小侍奉的栀子,也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同谁红过脸。
“是。”惊华也不推辞,随薛灵璧进了门。
茶香氤氲,薛灵璧亲手为惊华倒了茶,柔声道:“我听阿松说,你于他有救命之恩?”
“是。”惊华如实回答。
“阿松从小就顽劣,难得主动求父亲留下你做他的武学师父,”薛灵璧叹了口气,
“若是…若是阿松有什么地方不好,还望你多担待,不要与他一个小孩子计较。”
他拿这个弟弟也属实没有办法,小小年纪整天就只知道玩乐,当她听说薛松主动留下了一个人当他的武学师父时,还惊讶了片刻,原本以为让薛松佩服的人是个身高七尺的铁血男儿,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少年郎,但转念一想,既然是父亲都认可的人,自然不可貌相,
听着薛灵璧这番话,惊华心想,这薛松究竟是有多顽皮啊,除了薛灵璧,谢怀瑾也如此提醒过她。
“自然,小姐放心,不出三个月,公子一定有脱胎换骨的改变。”惊华信誓旦旦的道,不管多么顽劣,她不信还治不了他。
薛灵璧却不这么认为,每一个来薛家的武学师父起初都是这般自信,可离开的时候脸都黑的跟锅底一般了。
正想着,栀子就把熬好的鸡汤端了过来,薛灵璧道:“我听阿松说,怀瑾受了伤,等下就劳烦你把这个给我带过去,好吗?”
“小姐怎么不亲自去?”惊华脱口而出。
薛灵璧却有些难为情了,说起来,她的年纪同谢怀瑾相差无几,两家又是世交,两个孩子还在幼时,薛世羽和谢隐就有结亲的意思,不过眼下谢怀瑾与沈蕴初定了亲,她若亲自过去,身份尴尬,难免惹人非议。
惊华虽然不知这其中的缘故,但瞧着薛灵璧如此模样,便道:“这件事小姐就放心的交给属下吧。”
话落,惊华也不多留,端起一盅鸡汤就往回走。
……
青松苑里安静的出奇,按理说只要有薛松在,一个院子就不可能这么安静。
随口问一个婢女:“公子呢?”
“公子说他出门去如梦楼了,晚些回来。”婢女如实回答道。
如梦楼?惊华怎么记得,这如梦楼好像是青楼呢,这薛松瞧着年纪与她差不多,不过十五六,怎么就开始狂窑子了?
惊华微微愕然,这嗜好也太不良了,随后将手里端着的鸡汤塞给婢女,道:“这是大小姐熬给世子的,你端进去,我出去找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