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看着刚才陆寒琛坐过的位置,似乎那里还留着他的气味。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把自己当敌人一样看待。
——
即使是到了上午的时候,宋成的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头的光,宽大柔软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四仰八叉的,丝绒被子被他全部卷到一起,像一根粽子一样。
突然,“刷”的一声,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正好落在床头某个人的脸上。
“干嘛呢。”
正睡得哇唧香的某人突然被亮醒,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在那里嘟囔。
“起来。”许山竹十分不客气的把被子从他身上给剥下来,然后扔到一旁。
宋成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有点不适应。他眯着眼睛,到处摸被子,可是怎么也摸不到。于是,起床气十分大的他开始不满:“谁啊?敢拿走老子的被子?”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娘是谁?”
许山竹插着腰,站在床边,看着他刚醒来的一副迷糊样。
一听,这声音有点熟悉?
宋成揉揉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想看清谁在在对自己说话。可是许山竹站在背光处,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一时之间,他还没缓过来。
“看清老娘了吗?”
话音未落,宋成虎躯一震,这声音,不就是?
“竹子?我的宝贝儿?”
他猛的睁开眼,就想朝那人扑过去,即将碰到她的时候被许山竹十分不客气的给推开了,直直的倒在床上。
“谁他妈是你的宝贝儿?”
“你不是我的宝贝儿是什么?”
“是你祖宗。”
宋成倒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道:“是是是,你是祖宗,我的小祖宗。”
许山竹白他一眼,懒得和他嬉皮笑脸的。她走到桌子前,把那个小碗端到他面前:“喝了。”
“这是什么?”
看着这一碗不明物体,宋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
“砒霜加鹤顶红。”
宋成:……
她这么毒舌,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的呢?
“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你端给我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喝了。”
说罢,他接过她手上的小碗,仰头,一口饮尽。
“记得给我收尸,还有,多烧点纸钱,我过不惯穷日子的。”
许山竹再度翻了一个白眼。
“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是没什么大碍了。我先走了。”
昨晚从酒吧把他送回家之后,许山竹想走的,但是某人发酒疯,一直抱着她的大腿喊妈,死活不让她走。
迫不得已,她在这里留了一个晚上,还顺带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就是为了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