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给桌子对面的何朗朗，动作中完全没有之前的烦躁，甚至还带着点少年气。
“你跟南宫集团之间的舆论战的整体分析，助手昨天熬夜整理的。”
何朗朗翻了几页，微微睁大眼睛。
“这么详细，师兄手下人才济济。”
叶添羽脸上浮现出温柔的表情。
“小丫头的确很有能力，有点你当年的影子。不过，你是怎么想的，三年后突然开始对付南宫集团？不要说之前是为了收集证据。当年我和老师可是用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
何朗朗垂下眼睑，多开叶添羽的眼神，抿了抿嘴唇。
“就是突然想明白了。”
叶添羽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立即“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
“带上你的人，来江南媒体，怎么样？跟着师兄有饭吃。”
江南媒体，还有这等好事？
小秋的耳朵微微一动，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的手指停了下来。
“不急，不急。”
何朗朗露出学生时代的调皮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叶添羽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勾起唇角，对着何朗朗笑了笑。
“我这个师妹，看不上江南媒体不成？”
“你休想赖我，只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何朗朗抓了抓深粉色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和老师现在找我，是害怕南宫集团的反扑，是为我铺好后路。可我自己闯的祸，又怎么能让你们费心。”
说到最后，她的眼眶变得通红。
叶添羽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你是老师最疼爱的学生，却非得……老师被气得大病一场，再也不许我们提起你来。我也是看了不火视频，才知道你的难处……老师现在已经不怪你了，有空，给他打个电话。”
他有些哽咽，偏过头去，眨了眨眼睛。
“最近老师的身子也没有以前健壮了。”
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何朗朗面前的桌面上，砸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重重点头。
“等到事情了结，我一定去找老师道歉。”
叶添羽站起来，俯身握了握她的肩膀，又将她的头发抓成一个鸡窝。
“那我走了，江南媒体随时欢迎你和你的团队。”
朗朗姐和她的团队？那我和老大岂不是也……
小秋表情不变，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叶添羽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邪魅一笑，突然凑到她耳旁，吓得小秋一个激灵。
“想去江南媒体吗？想去的话，就帮我多劝劝她。”
何朗朗不禁扶额。
“师兄……你逗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