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全部休了!逐出王府大门,再也不准踏入!”
……噎得更难受了!景暄无奈的叹口气,说,“她们都是在王府苦等了八年的人。无缘无故休的话,恐怕会引起群情激愤!”
“激愤?有几个有正义感的人,会为几个弱女子的遭遇而激愤?”俞清瑶冷笑了片刻,“纵然有,你堂堂亲王害怕了?你会在乎他们的看法?”
一句话刺中景暄的内心。他仿佛听见俞清瑶用未尽的话语质问“你当初肆意伤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什么正义公平!”犹豫再三,还是试图挽回俞清瑶的决定,
“赵氏女固执,无故休妻,安国公府必不能容。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路?”当她心慈手软,没逼死过人吗?俞清瑶轻笑了下,“那你是希望她们死,还是我死?”
目光直视景暄的双眼,她一字一句,“这个选择不太难吧?你要是舍不得她们为你苦守八年的深情恩义,尽管去寻她们好了。我俞清瑶,绝不会阻拦。若我所言虚假,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说完,她一转身,啪的把大门关上了!
景暄被隔绝在门外,怔怔的站了许久。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可他却觉得冷汗津津,打了好几个冷颤。
他的妻子,在经历那么多的伤害后,毕竟不是当初那个柔软温和的俞清瑶了。她也能狠心说出“不是我死,就是她们死”的决绝话。景暄知道,容不得他左右摇摆。
虽然赵瑰玉很是可怜。
虽然那两个侍妾也很无辜。
可他只有一个妻子,他的心只给了一个人。
爱情没有对错,没有善恶,更没有公平可言。
刚刚从寺庙归来,以为凭靠娘家安国公府小胜俞清瑶一筹的赵瑰玉,来不及庆贺。景暄让人把小公主灵犀带好别处安顿好,立刻下了命令,把府中一座环境清幽的跨院收拾起来,改做佛堂。
以后,赵瑰玉等人在那里落发修行。
“什么!”
谁愿意过清寒的出家生活!还……落发?连还俗都不容易!一个两个泪流满面,“我等到底做错了什么!求王爷明示!”
景暄的态度十分强硬,“不落发出家也行,这里有份放妾文书,以后你们就不是王府的人了,死活再于王府无关!”
便是赵瑰玉也得到一份。
她原以为以前过天下人都知道的“活寡”日子就已经足够羞耻,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气得尖声嚎叫,“本王妃是上了皇家玉碟的王妃!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妾侍!齐景暄,你也太侮辱人了!给我这东西做甚!你以为凭一纸文书,就能了了我赵瑰玉的身份?你摸着良心,我十五岁嫁给你,你对我有半点好颜色吗?我被你害得还不够凄惨吗?就算天下人都知道我无宠,知道我守活寡,我也熬着。足足八年啊,到最后你就给我这东西?放妾文书?”
“哈哈哈!”
激愤的赵瑰玉一时冲动,寻死觅活,撞了柱子。
不过景暄早有准备,让两个人一直盯着她。撞柱子的同时,稍微拉了拉,没有当场死亡,就是头破血流,看着听可怕。
景暄是有一些内疚,但想起俞清瑶所说了“不是她们死就是我死”,虽是选择,可他有其他的选择吗?
看着倒在地上,满眼不甘心的赵瑰玉,他蹲下来,声音平淡的说,“是本王有负于你。不过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死,想活,都是一念之间。本王要说是,无论死活,你都不能以本王的女子身份出现。其他,都好谈。”
这边发生的一切,都火速传到小公主的耳朵。灵犀吧唧的品味着,点点头,“看来她比外表强多了。现在才相信本公主是她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