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细细软软的小雨,从高远的天空飘落,洒落大地,像是一位位美丽的姑娘,亲吻自己心爱的人儿。早上,吃了妈妈热好的稀饭,十分的想去厕所,一展舒缓,于是焦急的等待下课。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群魔乱舞地写着那些数字。我望着窗外,雨淅淅沥沥地滴落,丝毫没有心思听这些无聊的数字。于是看得出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走到了我的跟前,让我难忍的‘膨胀’脱离板凳。
又是老套路,请我回答问题。这就拜拜了,因为刚刚我的思绪不在她的教学里。我涨红了脸,像是喝醉了酒,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数学老师,让我在座位上站二十分钟。老师教育的方法各不一样。
说站就得站,我看见同桌‘宏哥’深深的讥讽,我的脸更红了。因为,我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认为异性的嘲讽,对我来说就是人格的‘轻视’。我狠狠的攥了攥拳头,用指甲盖狠狠地扣着我的血肉。
到了时间,我准备坐下;却听见同桌喊了句“胖墩”。(‘胖墩’是我小时候揍我的两个堂哥给我取的称呼)我满脸通红的脸,不由得发紫了。然后一股清流,从两腿之间倾斜下来,顿时轻快,也顿时很尴尬了。是的,你没看错,我竟然……竟然……尿裤子了。
‘宏哥’闻到这‘清新’的味道,马上从座位上蹦起来,大声地说:“老师,小仓尿裤子了,小仓尿裤子了。”数学老师瞥见的目光投向我,我猛烈地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我心里难过的想:“这下全班都知道我的光荣事迹,可能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我自责地问我自己:“为什么我害怕举手请假去厕所?为什么我害怕回答问题?为什么我这么的害怕老师?”顿时,眼泪搪塞了眼眸,想流下来,却被一片讨论声埋汰。
不一会儿,老陈看到了光荣牺牲的我,尚未投生革命,却被光荣牺牲。老陈给海燕的妈妈打电话,因为我们家里没有联系方式,海燕家里离我最近。老陈委婉地让我妈妈帮我带一条干净的裤子,因为穿湿漉漉的裤子,容易生病,容易关节炎。
不一会儿,妈妈闻风赶来,手里提着一条加绒的裤子,我看见她皱眉的眼神,心领神会地轻悄悄地拿过裤子,跑去厕所替换。冷的我直哆嗦,乡里的孩子,城里读书总是被人歧视。我知道我回去又是一顿胖揍,早就听习惯了妈妈‘杀猪’的声音。
我自己拎着那条‘满面喷香’的裤子,在厕所的水龙头下冲洗,仿佛洗掉一切‘嘲弄’,清除一切‘讥笑’,不想让任何‘阴影’留在上面。
我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听见每一个嘈杂的声音,特别是‘宏哥’新起的别称‘流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