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道:“宣儿,朕知道因为你的母后对朕一直耿耿于怀,你放心吧!等朕到了地下就给她赔罪。”
皇甫宣鼻子哼一声,脸扭到一边不再言语。
南莹月心里好笑,这人还真是别扭啊!在安国时一听到皇帝可能有危险,最心急的就是他了。
“父皇,我今日进宫想有些事要跟你说的,是关于前太子的事情,还没有说之前您要有个心里准备。”
皇帝手一怔,“赫儿?你有话直说就好,你平时的性子都很直爽的,赫儿什么事让你这么慎重?朕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但说无妨。”
南莹月点头,“经过我们多方探查证实,前太子皇甫赫并非父皇亲生…”
“什么?此…此话当真?”
果然,南莹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皇甫宣站起来哼道:“哼!就知道这老头不相信!丫头我们走,那是人家的事,跟他说了就好,他爱信不信。”
皇帝心中大惊,见皇甫宣拉着南莹月就要走了,连忙将喝住,“臭小子,你给朕站住。”
南莹月扶额,感觉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轻重了,“话总是要说清楚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皇甫宣被南莹月拉着只得又坐回来,看着这对父子,南莹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皇帝连忙又问南莹月,“莹月,你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南莹月取出一沓信件放到皇帝面前,又继续方才的话题,“这些信件都可以证明皇甫赫并非皇家血脉,是废后和南疆前圣主燕基之子,废后还没进宫之前就与燕基有私情,当时燕基是南疆圣主,是不允许和外界女子成亲的,废后是贪图权利和荣华富贵之人,不愿和燕基私奔过平凡人的生活,在明知道有了身孕,还是在蓝家安排下进宫为妃。”
皇帝将信件打开,越来脸色越是发青,才拆看了一半,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南莹月皇甫宣同时连忙上前,南莹月银针瞬间捏在手中,在皇帝身上扎了几针,给他服下一颗还魂丹,片刻后,皇帝才缓过来一些。
“父皇,有些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所幸现在知道真相还不算太晚。”
南莹月手指搭在皇帝的脉搏上,还好只气血攻心,也幸好她在场给他扎针服下还魂丹。
皇帝痛心疾首道:“真是造孽啊!竟然被那毒妇和蓝家欺瞒这么多年,难怪当时蓝家这么匆忙将那毒妇送进宫,这么一说什么都解释得清楚了,朕真是糊涂啊!还曾立那孽种为太子,差点就把龙吟江山交给那娘俩,所幸苍天有眼对我皇甫家不薄,要是龙吟的江山落到那孽种手里,朕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见皇帝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南莹月又说:“我们上个月去了南疆,在南疆王和南疆百姓面前揭露了燕基的罪行,现在燕基已经被废黜圣主之位,并被南疆王下了通缉令,据我们得到可靠消息,燕基现在就在龙吟国,为了引出燕基,暂时先不要动皇甫赫和废后,我们来个守株待兔捉住燕基,燕基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皇帝点头同意,“就让那母子俩多活些日子,你们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朕相信你们,不过这燕基如此狡猾,恐怕要捉住他也非易事。”
皇甫宣难得开口,“老头子放心,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怕燕基不来,来了就让他插翅难逃。”
南莹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皇甫宣看到她的样子宠溺摇头,这丫头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废后我们暂时要不了她的命,但我们可以去见她呀!父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陪你去见见曾经的皇后吧。”
皇帝站起来,南莹月连忙扶住他,“也罢,朕也有话当面问她,莹月丫头就陪朕去吧。”
皇甫宣见自家媳妇跟皇帝走了,当然也屁颠屁颠跟上。
“季公公,摆驾冷宫!”
季公公闻言微怔,但马上又道:“是!皇上。”
皇帝坐着辇架,南莹月和皇甫宣陌燕飞陪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废后所住的冷宫走去。
冷宫里,废后正坐在房间里,对桌子上一面小镜子照着发怔。
“皇上驾到!”突然,季公公的声音传进来。
废后噌地站起来,皇甫啸天?他来做什么,她有些不好预感,但不容她多想,房门已经被打开。
“罪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废后伏地跪下迎接。
皇帝走到她前面冷声:“万岁?朕要是真能万岁,还真要拜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