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鹤似乎是真的很难受,一路上都兴致缺缺,面色苍白,宋锦书半路转道去了医院。
却被告知现在并无空闲的医生,推荐他们去附近的小诊所。
宋锦书带着略微的愤怒快速开向了一家华人开的药店,坐诊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他看着两个东方面孔走进来,眯了眯眼,用法语问了一句。
宋锦书法语流利,短暂地介绍以后,中医就改用中文给谢希鹤看诊了。
这是谢希鹤第一次出国,所以做的准备也不甚充足,只是按照宋锦书的讲法带了一些必备的药品,还是不够。
在异国他乡碰到传统的中式看诊谢希鹤也觉得新鲜,都很配合,最后开出一服中药来,“你们可以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煎药,或者拿回去煎药,一共需要吃十天。”
“我们在这里等,请您给我们煎,接下来的生活中需要有什么忌口吗?”
老中医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谢希鹤也不像是常住在这里的人,“在国外肯定不可避免要吃西餐,想来这位先生是吃不惯西餐的,如果有条件的话,就用中国的老法子,焖点东西或者炖点汤,养一养就好了。”
“师兄你有胃病吗原来?”
“有胃溃疡,不过我一直觉得这是小问题,所以没怎么关注过。”
谢希鹤提着一大袋子中药汁,就这么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宋锦书站在铁栅栏外给他说,“我给你和老师点了药膳,记得吃,现在应该正热着。”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这样繁复的工作结束以后,肯定是要有总结的,她先整理一番,开会的时候也好有话说。
门卫喊住她,说有人来送了一束花。
门卫不认识中文,递给她的时候说,卡片上面写着他不认识的字。
她看到卡片,蹙起了眉,沈天逸?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下一个念头她就发现,她并不能够决定沈天逸的所在。
收下了花,上了楼,画好的方案图纸全部都散在桌子上,该收拾的东西还真不少。
在等谢希鹤的药的时候,她给方知简发了信息,“过一会能不能视频啊?”
那时应该是国内的清晨,方知简依旧秒回了,“等我洗漱一下,我今天是夜戏,可以陪你很长时间。”
她等着方知简接视频电话,写着总结材料。
“喂,小书?”
“嗯,我刚刚从饭局回来,实在是不太自在。”
方知简正刮着胡子,瞧着宋锦书一脸倦容,“是不是不太熟,所以不怎么开心啊?”
“也不是说不开心,就是感觉有点难受。”
方知简完全能理解这种感觉,“我们和吴凰不会深交,她虽然热情,但总是有所图的,我不会否认她是很优秀的生意伙伴,但是我不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本来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阮景和阮依依为什么不喜欢吴凰,席间她一直在打听外公的事,一直在问一直在问,就包括外公什么时候回来这里啊,一般什么时候会出新酒啊,能不能去拜访啊,这种话。阮景就在翻白眼,嘟嘟囔囔地,我肯定是不能不回答,但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外公的事情呢。”宋锦书虽然繁忙,但是一直看着方知简,方知简正在准备自己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