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蓝忙道:“奴不过是按夫人所嘱行事,将皇后今日备选的衣裙以芝兰香熏之,因芝兰香与皇后所爱慧兰香气味颇为相似,不细细闻,的确难辨。”
李氏嘴角一扬,轻蔑道:“萧氏与婵梅随侍皇后多年,岂有不辨之理?只皇后素来矫情,发现不是慧兰香熏的,必会重新更衣。每日备选只常服五套,朝服两套,即便她贵为皇后,亦无特列。等储衣库宫婢再将衣裙送去更换,她岂有不迟之理。”又酌了口酒,她接着道:“妃嫔产子,她身为皇后,断不敢言是因更衣而误事。”
环丹忙附和道:“夫人心有韬略,奴着实佩服。”
李氏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几案上,满脸关心地问彩蓝:“可有人疑心于你?”
但见彩蓝摇了摇头,答道:“奴将剩的熏香沉入园中湖底,纵是皇后疑心,亦是无凭无据。”
李氏点头道:“如此便好,吾不舍得你有闪失。”
彩蓝听李氏闻言,心中甚是感动,“奴誓死为夫人所遣。”
李氏微微一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