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心中一痛。
紫嫣立刻拿来纱布和药，却听慕容景道：“你们下去吧，我来。”
闻言，紫嫣和云月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
她们关好门之后，慕容景拉过了夏卿歌的手，上面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在往外冒。
“我自己可以。”
夏卿歌有气无力地说着，一边说，她一边拿起药，却被慕容景握住。
“水灵已经走了，你这么折磨自己做什么？”
慕容景何尝不清楚夏卿歌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亏欠水灵，想要用这种方法忏悔。
可人已经走了，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提到了水灵，夏卿歌黯淡无光的眸子有些动容，“如果不是我进去的话，她不会死”
“够了。”慕容景声音有些冷，“但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没进去，死的人就会是你？”
“何尝不可？我的命是命，水灵的就不是了？”夏卿歌崩溃决堤，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是她流的第一滴泪。
她难受极了，为了保护自己，水灵死在自己的眼前，她还那么的年轻，才刚刚享受了一些好日子
慕容景一把将夏卿歌拉入怀中，察觉到怀中的人在颤抖，慕容景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懊悔。
他不该那么凶。
“是，可她的职责是守护你！你把她从山上救了出来，她心存感激，能救下你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对于水灵这样的人，尽忠便是她们的全部，能保护好自家主子，就是她们的宿命。
慕容景相信，在死之前的最后一刻，水灵都是希望夏卿歌安然无恙。
“现在她的心愿达成了，她不会后悔的，你也不用自责。”
慕容景的话渐渐安抚下来了夏卿歌，她哭的有些累，男人的怀抱宽阔温厚，让她倍感安全。
“真的吗？”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只听慕容景道：“真的，她现在看见你安全，应该已经安心地走了。”
话落，夏卿歌哽咽了一声。
她倒在慕容景的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闷闷地说了一句：“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夏卿歌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在慕容景的怀中睡着了。
云月和紫嫣也折腾了一宿，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是慕容景却使用了一些手段，压下了自己和夏卿歌的身份。
下午，一行人再次上路。
夏卿歌靠在马车里，看着本来应该是四个人的马车只留下三个人，心中一阵落寞。
紫嫣和云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个人闷闷不乐，一路上沉默不语，这些日子与水灵朝夕相处，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做事比她们还利落的水灵。
半路中，她们买了些茶水，云月舔了舔嘴唇：“这里的茶水竟然比京城还贵。”
紫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让水灵去，她会砍”
不等她的话说完，话音戛然而止。
几个人陷入了一番沉默。
见这几个人情绪都不高，慕容景也是一阵叹息，水灵的死不可避免，唯一能够治愈的，那便是时间了。
去江州的路并不遥远，却需要坐船，坐船的前一晚，她们在一个较为豪华的客栈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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