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与控感局合作办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当中年女人挂断电话后,余艳就主动提出前去协助陈队,看看这次命案是否与黑鸟感染者有关。
她披上黑色的外套,娴熟的打通信息部的电话上报此事,接着戴上通讯耳麦,转身对王明道:“愣着干嘛呀?戴上耳麦咱们走。”
王明回过神儿,眼神疑惑:“啊?”
余艳恨铁不成钢,扶额叹气,说实在的,她也才三十一,入这一行不过八年,也不知道部长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一个大龄男人塞给自己当学生。
小小的抱怨了一会儿,余艳还是肩负起责任,在前往现场的路上给王明说明了出动的流程,到达育才路附近,两人下了车,她握住拳放在王明眼前,问:“感受到灵气了吗?”
“啊,嗯,嗯,感受到了。”
不论看多少次,王明都还是觉得惊奇,他虽然知道自己体内也有灵气,但这些天经过余艳的教导,使用的情况还是不理想,主要原因得归功于自己的经验不足,以及心中仍旧对驱除黑鸟的事抱有怀疑。
余艳走在前,双眼不断的扫过街上的人群与角落,边问道:“咱们控感局主张的战斗方式是什么?”
王明突然有种回到上学时候的感觉,嘴角抽了抽,回答:“徒手制服,非…非必要时不使用武器。”
“行,记得不错,”余艳感到了一些欣慰,抬手示意他往前面的小巷子拐弯,“不过我还是顺口给你提一句,咱们局里的一部,用的是枪械,有时候会和其他部门联合作战,好了,到了——那位寸头瘦高个男人就是陈队。”
两人进了巷子,打眼就看见了围着电线杆站了一圈的警察,余艳往过走了几步,瞬间感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
那些感染黑鸟的人往往都会散发出这种味道,不过寻常人是闻不到的,但是这一次的剧烈臭味却是连普通人也能嗅到的。
这只能说明,附近有死亡的黑鸟感染者,因为感染者死后,黑鸟会在他体内挣扎着死去,并且使感染者尸体迅速溃烂化脓,仿佛被人泼了硫酸。
所以控感局才会首先主张赤手空拳的制服感染者,将其带回局里治疗,而不是直接击毙。
另一边,王明在不远处的墙角蹲了下来,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墙缝里正在游走的黑色影子,正疑惑的要伸手去触碰,却被冲过来的余艳一把推倒在旁边地上,回过头的王明满脸困惑的要开口,便见余艳一拳砸向了墙缝的黑影。
她心有余悸的咬紧牙齿瞪向王明,酝酿好半天又泄气了,接着小心翼翼的攥住烟雾一样的软趴趴的黑影子,转身看向陈队,颔首道:“现在这件事归我们控感局管,我会上报一切详细情况,各位辛苦了,为了自身的安危先请回吧。”
陈队皱起眉,用手掩住下半张脸,瞥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王明,看起来有什么话要说,余艳顷刻便理解了他眼里的意思,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回答:“这是我的学生,王明,陈队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陈队目光漂移,握拳咳嗽几声,磨磨唧唧的问:“这两个月李嫦怎么…咳,她难道是出差吗?”
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风花雪月的心情,余艳当即变了脸色,差点儿翻了个白眼过去,忍住无语回答:“李老师的事我们部员无权过问,现在我要带我的学生展开工作了,陈队?”
她赶人的意思明显,其他警察也互相使眼色调侃,弄得陈队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风摆摆手喝道:“走走走,别看了,咱们还有别的事儿,你小子?快走!”
巷子里不多时安静下来,余艳示意王明跟上自己,她皱眉看着电线杆旁穿着蓝色校服的溃烂尸体,又举起手里的黑影子仔细看了看。
王明踌躇不决地挪步到她身旁,好奇的问了句:“老师,唉,我想问一下,这就是感染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