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似乎对自己充满失望。
陆淮年在梦里对自己说,也不知道陆德华守财的目的是什么。
往实在去分析,陆德华积攒这大半辈子的积蓄到最后不还得进到子女手里。
所以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德华醒来的时候,眼角浸满了泪水。
沈桂花就在旁边安慰着,甚至老两口到最后,竟然觉得自己才是做错的那一方。
“亲家家里没人吗?”
门外那个熟悉的大嗓门又提高了不少分贝。
陆德华爱面儿,他寻思着如果自己再躲进家里不出来,这阮文静铁定要让左邻右舍都来助阵批.斗他。
沈桂花连忙放下筷子,对今天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
“淮年他爸。”沈桂花忐忑地搓着自己的手,踟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把自己得到的信息讲了出来:“我听说,安阮那孩子醒了……”
陆德华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其实也有想过那个胖儿媳妇在醒来后得如何向娘家人控诉自己,毕竟顾安阮最擅长做的就是颠倒是非。
只是想过是想过,陆德华却不曾料到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唉。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躲着终究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