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来求月尊,只要能让我离开山门,能再见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我现在……”
“你最好离开山门,离我远远的,免得我看到你就恶心。”
思雁一愣,看着面前的人绝情的转过身,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眼泪如柱,从眼眶中缓缓溢出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拉扯了一下他后背的衣衫。
向玉林猛的往前走了几步,侧着脸,眼中如寒霜万里:“别碰我,你那占满鲜血的手,我恶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院门口,留下思雁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曾经的恩爱情话,过往相守的段段承诺,如今在脑海里再次闪过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讽刺。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却只换来一句:我恶心。
擦掉眼泪,干笑了两声,转头看着一旁昭月居住的小院子,冷冷哼了一声。
远处,躲在树影里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很是惊叹的瞅着先后离去的两个人。
昭月忍不住啧啧咂嘴,一股看尽人间烟火的模样:“自古风流多孽债,哎。”
挡在她身前的扶辰,听着她莫名其妙的一句感慨,白眼都快要翻到脑袋顶上了。
“没想到啊,还真是那药王谷的单玉林。”她笑着望向他离去的方向,“这孩子身上的伤,比药王谷的时候更重了,要是不管不顾,恐怕没多久了。”
扶辰自然看不出一二,有些疑惑的望着昭月:“什么伤?”
就见她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么看来,他段时间应该不会对姬芮出手,伤成那个样子,估计还想着怎么找她治伤呢。”
“咒伤?”
“嗯,咒伤。”她看着扶辰,一本正经,“怎么讲,极其严重。”
“哼。”他越看那背影越是不顺眼,“死了好。”
别的人他不管,这人若是敢再来找昭月,他定会要了他的命。
昭月知道扶辰同他不对付,只是轻轻笑着,有意无意的提一嘴:“药王谷的时候,他几次三番来寻我,次次欲言又止,兴许就跟那咒有关系。”
“我管他跟什么有关系,他敢再来,我要他狗命。”这话说的很是绝决,不容置疑。
看着那少年头也不回,却莫名怒气滔天的模样,昭月笑出了声:“我的太子殿下,你就没想过,一个妖族皇子,如何成了大将军和天后娘娘亲姐姐的孩子?还能在荒原之役躲过被我杀破头的风险,活到现在?”
扶辰的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要说他跟灵女、跟扶桑没有关系,你信么?”站在他身后,昭月嘿嘿一笑。
那向玉林,明明是妖族皇子,却身中妖族的秘术心蛊,再加上背后那般严重的咒伤,好似将九重天,灵女,以及妖族串成了一条线。
此刻,扶桑垂眼侧倚在九龙椅上,看着面前那娟秀的小字,心中隐隐不悦。
啪的一声,将那奏本摔在桌子上。
奏本上清楚的写着,对向玉林的刺杀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