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便退了一些距离。
赵苏彧皱眉看着刘管家:“我说了你这般做事会得到反噬,现在我也帮不了你。”
刘管家轻笑:“我也算是明白了公子昨夜为什么会有一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还有公子无法善后是什么意思,在面对这样的事,公子你的确是不能做什么,更无法给属下善后,这次的确是属下鲁莽了,属下庆幸的是,没有波及到公子你。”
赵苏彧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意思无奈:“你还有别的要说吗?”
刘管家压着声音说道:“公子,主子势必要前来东越,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主子,属下不想主子因为我的事情,而耽搁了主子的大事,只要公子你这里能稳住,主子的事情就会万无一失。”
“我明白,以后我不会来看你的,我有我的难处,你应该明白。”赵苏彧直接说道。
“属下知道公子你的难处。”刘管家说着情绪就不太对了。
赵苏彧见状,只是看了一眼刘管家,便头也不回的转身。
刘管家被北镇抚司的人带进了大理寺。
而赵苏彧在回到赵府后,又让魏礼守着院子,自己从侧门离开,前往北镇抚司。
赢夙与赵晚楼回府后,赵晚楼便回房休息。
而赢夙似乎就在等着赵苏彧前来。
申时初的时候,赵苏彧果然来到了北镇抚司。
“今日过后,容安帝必然会不满你的父亲,因为当年你父亲救了左棠,这个祸根是你父亲留下的,但容安帝为了平衡朝堂,会让你顶替你父亲的位置,所以说,这次那个刘管家所做之事,也不是没有收获。”赢夙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调调说道。
赵苏彧低声一笑,嘲讽道:“”
宁秀河听着江止客气的话语,淡然一笑:“六姑娘安心住下便可,今夜在下在城中的酒楼之中设了酒宴,如果六姑娘方便的话,可以去一趟。”
江止也算是明白了宁秀河的意思,如果在这个时候结实黎州的人,也算是帮她打开了这黎州的人脉。
江止站起身来,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什么时候发出,我收拾便跟你一同前往。”
宁秀河见状,也站起身,视线在江止的肚中扫了一眼,说道:“还有一个时辰,不急,六姑娘可以慢慢收拾。”
江止心里难免比较激动,她在汴京的时候就想过,她与李宗二人想在这里扎根,定会很艰难,也没有想过前来黎州会与宁家兄妹一起,虽然她的嫁妆还有当初文忠帝赏赐的足够她花几辈子,但想要这黎州扎根做生意,只有银子还不够。
毕竟,能在黎州做几十年生意的也不差钱。
但江止知道的是,这世上就没有人嫌银子多的。
眼下,宁秀河能伸出援手,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江止许是发现自己刚刚太过激动,神色正了正,讪讪一笑:“让宁公子见笑了。”
宁秀河也是没想到江止还有这样的面,低声一笑说道:“没事,那六姑娘先忙,在下等下派人来接你。”
还没有等江止反应过来,宁秀河就走出了房中。
环桑有些不明所以,她走至江止的身边,说道:“姑娘,奴婢觉得因着秀苏姑娘,这宁公子也格外的关心你呀。”
江止侧眸睨了一眼环桑。
环桑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说道:“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说,因着秀苏姑娘,连宁公子也对姑娘极好。”
“都不是什么恶人,且我还是身怀六甲之人,在异乡多多关照也在情理之中。”江止说着便往里间走去,说道:“阿莲,来帮我梳洗。”
酉时三刻。
宁秀苏又前来了江止的院落中。
因着黎州干冷的原因,江止出现在宁秀苏的眼前是一袭紫色锦衣,阿莲正拿着淡紫色的披风披在江止的身上。
“阿止,休息好了吗?大哥也真是的,刚抵达黎州就设了宴席。”宁秀苏虽说着责怪的话,但语气中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江止笑了笑:“也只有在这黎州有人脉,才能在刚抵达黎州就有人设宴。”江止缓缓说道。
宁秀河见江止收拾好后,笑着说道:“走吧,我哥安排好了一辆马车,我替你试过了,一点都不颠簸。”
这番话让江止眉梢轻挑。
约莫过了一刻钟,江止与宁秀苏走出宅子,宅子前有一辆马车,并没有宁秀河的身影。
江止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李宗也没有前来见她,想来应该是与宁秀河一起。
“走吧。”宁秀苏牵着江止朝着马车走去。
而江止的目光却扫过站在马车前手拿鞭子的赶马得小厮,接着上了马车。
“秀苏。”江止坐下后喊道。
“怎么了?”宁秀苏坐下后,挑眉回答。
“宁公子这些年,都在黎州?还是一直在北方?”不管前世今生,江止对宁秀河这个人都很陌生,就好像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宁秀苏只是片刻的怔楞,说道:“我大哥这些年好像南齐哪个地方都在走动,此番前来北方,也是因为以前在别的地方呆得久,所以这次来北方也算是和你有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