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给我送过。”
祁时礼伸头用脖子触碰到林宿眠的手，又握住了属于自己的围巾。
“那这是不是第一条来自女朋友的围巾？”林宿眠换了个问法，“有没有其他女孩子给你送过？”
“什么前女友啊暧昧对象啊暗恋你的啊，全部都算在内。”
林宿眠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哪来的前女友暧昧对象？”至于暗恋，都是暗恋了他哪里知道有谁。
林宿眠想起来了，他确实没有。
“哼，谁知道你有没有。”林宿眠收回手牵住他往外走，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两个蛋糕，一个精致地像蛋糕店做出来的，另一个丑的让人怀疑这是什么。
“这个蛋糕就只能这样了。”
林宿眠给两个蛋糕都插上蜡烛，点燃后去关了房间的灯。
“你可以许愿啦，既然准备了两个蛋糕我就允许你许两个愿望。”
“我……”祁时礼刚开口说出一个字时就被林宿眠用食指抵在了唇上。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要在心里默默许愿。”
六岁之后二十六岁之前，祁时礼都不过生日，这个日子和寻常没有区别，直到林宿眠为他买了一个蛋糕，和他说生日快乐。
她是从他的身份证上知道的生日，那天她难得主动把他约了出来，陪他过完了生日，又在半夜离开。
林宿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残忍，他们上一秒还在相拥不分彼此，下一秒就能抽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不想让她走，可是她仍然在昏迷后的半夜苏醒披上衣服，只给他留了一句“我先走啦”。
给他过生日似乎只是一件礼节性的事。
那时他们在一起一年。
后来他很少把她留到半夜，因为她不愿意让他送她回家，女孩子这么迟出门在外总是不安全。
有时候他觉得他们的感情有进展，林宿眠仍然会狠心戳破他的幻想，离开的干脆利落。
他的愿望是什么？
想要眼前的女孩一直爱着他，想要他们永远在一起。
“许好了嘛？”林宿眠趴在他对面的桌子上问他。
“宝宝说愿望会实现吗？”
“一定会的。”
林宿眠把塑料刀递给祁时礼:“快点我们先切我做的，看起来好难吃。”
祁时礼不懂林宿眠的逻辑，但仍然顺从了林宿眠的要求先切了丑蛋糕，然后把第一块递给了她。
“不行你先吃，快点试试毒，啊不对，你是寿星第一块当然回你了。”
林宿眠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祁时礼闻言又切了一块给自己。
“眠眠忍心让我一个寿星试毒？”
她做的东西卖相不好，味道一般也很差，祁时礼不会因为是她做的就吃完，林宿眠一般也比较喜欢扔掉。
虽然这样很浪费食物，但是如果吃出病去医院更浪费医疗资源。
林宿眠皱了皱眉，闭上眼睛用勺子舀了一点奶油。
“其实还可以，就是正常味道。”
林宿眠又试了试下面的蛋糕胚，除了有点实心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还挺好吃的。”林宿眠舀了一大勺，身体前倾递到了祁时礼嘴边。
“是不是味道还不错。”
林宿眠收回手，继续吃自己做的丑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