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出现了。
我说:“不穿。”
殷夙突然一脸娇羞的说:“那样多不好意思啊。”
我说:“张嫂,不用给我做饭了,吃不下。”
殷夙斜我一眼,说:“吃不下饭啊,吃杏仁味的巧克力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巧克力搭配化尸水。”
殷夙说:“张嫂,不用给我做饭了,吃不下。”
坐沙发上,
接起手机,
“舅妈,新来了一个历史老师,我突然不讨厌上历史课了。”穆烨初兴致勃勃的说。
我说:“一定是美女。”
“舅妈,你思想好龌龊啊,我只是一个纯洁的小孩子啦,我喜欢历史课,只是单纯的喜欢听她说“谁谁谁的阴谋又被我伟大的共/产/党识破””
我说:“为什么?”
“因为,她是安徽人,总是把“谋”念成“毛”。”
拍卖会,
安璟瑜坐在我身边,轻声说:“喜欢什么,告诉我。”
我看了一眼台子,
拍卖师带着白色的手套,让工作人员展示出一幅油画。
雾气浅浅淡淡的浮着,天空中零星散落着樱花树淡青色的叶子,绯红的樱花在雾中显得有些苍白,泛滥的洪水席卷和弥漫着周围的一切,水面好像有看不清的光芒,整个画面都是以灰色冷水色和个别棕色调子之间的微妙变化为基础。然而,这种水汽弥漫又平淡无奇的感觉,让人无端有一种深陷其中的错觉。
很普通的的一幅风景画,曾经好像是挂在我家的楼梯转角的那个地方。
我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拍卖师说:“这幅油画是西斯奈创作于1876年的作品:《被淹没的故乡》。现在开始竞拍,底价八十万,请各位叫价。”
31号桌:“一百万。”
74号桌:“一百五十万。”
49号桌:“一百六十万。”
31号桌:“两百万。”
安璟瑜举起牌子,冷淡的说:“一千万。”
一瞬间,拍卖厅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向我们这里张望。
拍卖师微微有些激动,拿起锤子说:“还有更高的叫价吗?好,一,二,没有人叫价了吗?三,成交,这幅画已经属于这位先生了。”
安璟瑜淡淡的说:“想挂在哪里?”
我说:“随便。”
安璟瑜面无表情地说:“你喜欢,所以挂我房里。”
人类的逻辑分两种,
一种是逻辑,
另一种是你的逻辑。
病房里,
殷夙一身水绿色的印花锦缎旗袍,映衬着她艳到极致的美貌,勾勒出性感完美的身材,此刻正拿着水果刀恶狠狠的削着苹果。
一个女人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漠然,冰洁宛若雪花之色。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
安培林的眼底只有她的倒影,喃喃低语:“韶涵,坐我身边吧。”
林韶涵看着安培林说:“坐哪里有什么区别么?”语音娇柔婉转,但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暖意,斯文的态度自有一股威严,让人难以违抗。
安培林说:“殷夙,你跟小然先回去吧。”
殷夙把水果刀拍桌子上说:“我留在这儿,有什么不方便的?”
林韶涵目光中寒意逼人,澄如秋水,礼貌的说:“还是我走吧。”
安培林马上从病床上坐起来,急急的走到林韶涵身边,抓着林韶涵的手说:“你又想去哪?”
林韶涵说:“去我该去的地方。”
殷夙拿起苹果狠狠咬了一口,直视林韶涵:“这个苹果我咬过了,你别吃。”然后,殷夙把咬过的苹果放在桌子上,说:“儿子,我们走。”
我点点头,
跟着殷夙走出病房。
刚走了没几步,殷夙拢了拢酒红色的卷发说:“化尸水给我。”
我说:“要什么年份的?”
殷夙优雅的说:“82年的,法国的。”
我说:“还要什么?”
殷夙想了想说:“牛排,七分熟。”
我说:“你这是饿了吧。”
殷夙恶狠狠地说:“废话,就吃了一口苹果,能不饿吗?”
我跟殷夙刚进门口,
张嫂拿着电话走过来,恭敬的说:“小少爷,您的电话。”
我接过来,
“今天去哪儿了?”安璟瑜的声音一贯的清冷。
我说:“医院。”
“还有呢?”
我说:“酒吧。”
“跟谁去的?”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些波动。
我说:“安幕铉。”
“好玩么?”。
在电话这头依然能感到气压有点低。
我说:“还行。”
“以后,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安璟瑜轻声说。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我正准备挂断,
“怎么还不回家?”安璟瑜的声音里似乎有着什么情绪。
我随口说:“过几天。”
“几天?”
对于像这种的,
智商不在服务区的问题,
不能正面回答的时候,
那就只能巧妙的转移。
我说:“再见。”
。
。